比如说白虹是夏尘的贴身侍卫,只听夏尘一人调配,她特意前来宫门处带他进去解救许青枧,必然也是经过了夏尘授意的。
这么说来,夏尘也一定是认识许青枧的了,而许青枧就在前不久还在梦中叫了几声皇上。
白虹在听到沈叙白的话时,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坦然承认道:“嗯,故人。”
“故人?”沈叙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但他来不及多思考什么了,也没再追问下去,而是加快速度直奔太后的寝宫。
此时许青枧在太后的手里,必然是危险至极。
另一边,夏尘还在同太后周旋着。
太后几番想要继续行刑,都被夏尘用各种话题岔开了,终于,太后彻底地失去了耐心,她冲着一旁的红泠使了个眼神。
红泠看懂了太后的意思,默默地垂下了眼眸,不懂声色地从袖中滑出一枚暗器,瞄准了许青枧的咽喉。
她手中的暗器是一枚甩手箭,使用时十分轻巧,不易被人察觉。
许青枧本就是奄奄一息了,只要她掷出暗器,必定让他当场断气。
红泠没有犹豫,手腕发力,便将甩手箭刺向许青枧。
同一时刻,一枚铜钱打了过来,恰好将她的甩手箭在半空中打落,铜钱与甩手箭同时摔落在地,发出了接连两声细小的声音。
但这声音已经被掩盖在了马蹄声下。
在场的几人都纷纷扭头看去,只见沈叙白和白虹一同策马而来。
在看到沈叙白的那一刻,太后的脸色就变了,变得尤为难看。
“青枧!”沈叙白迅速地从马背上下来,冲到许青枧面前,伸手小心翼翼地抱住他的身子。
沈叙白的呼吸沉重极了,他几乎不敢碰许青枧的身子,手指抖得厉害。
从刚才看到许青枧的那一刻起,他只觉得心底一阵剧痛。
他想过太后可能会用各种方式为难许青枧,可他没想到太后竟然心狠手辣到直接对许青枧用刑,从这伤势来看,太后明显是冲着他的命去的。
看着许青枧这幅伤痕累累鲜血淋漓的模样,沈叙白眼前一阵发黑,连呼吸都是困难无比。
“青枧……青枧……”沈叙白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线,费力地出声叫了许青枧两句。
但许青枧早就已经晕过去了,根本不可能回应沈叙白。
沈叙白扯掉了许青枧口中塞着的布巾,脱下自己的外袍,颤抖着披在许青枧的身上,在他耳畔轻声说道:“别怕,我来了,我来了……”
太后皱眉看向红泠,压低声音责怪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