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至于像现在这样,不知道要当多少次伴娘、接多少次捧花,还不一定能嫁掉。
到底是哪个人吃饱了撑的,马克思主义不够学吗?还研究出不婚主义?
许言臣低声提醒:“上台。”
黄父已经下来了,新娘新郎要往前走,陆珂连忙跟上。伴娘裙有点长,为了迁就黄时雨的身高,她今天穿的平底鞋,着急之下不小心踩到裙摆,脚下一个趔趄。
许言臣及时伸手扶了她一把。他力气有点大,陆珂的胳膊被他攥得痛了,小声:“没事,快跟上。”
好在只是一个小插曲。
许言臣松开手,五指虚虚成拳,指腹温热的触感却一直残留,肌肉仍记忆着她的软嫩莹润,哪怕现在只是握了一团空气。
司仪:“我们伴娘看到好姐妹结婚,自己也有点着急啊,大家来点掌声鼓励鼓励。”
掌声如雷。
如果伴郎不是许言臣,大概陆珂在婚礼现场摔个大马趴都不会脸红。
可现在,她胳膊上余痛仍在,偏偏耳尖,听到许言臣喉咙里发出一声低醇短暂的笑,脑子里烧得轰轰烈烈,脚趾恨不得在原地抠出太阳系。
黄时雨请的司仪不是一般的司仪,该人在婚庆界以铁嘴闻名。婚礼前就说好了,一定撮合伴娘伴郎。
没过多久,司仪又开始作妖。
司仪:“各位来宾,让我们举起手中的酒杯,献上我们的祝福,祝新娘新郎新婚——”
众人:“快乐!”
司仪:“祝伴郎伴娘百年——”
众人:“好合!”
司仪:“祝两对有情人早生——”
众人:“贵子!”
待到坐下,很多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味来,后面说的是——伴娘伴郎?
场内传来善意的哄笑声。
到了抛手捧花环节,只有一个伴娘,新娘子废话不多说,直接把花递给了陆珂。
陆珂悄悄看了眼许言臣,那人眸光清淡,甚至抬手给她鼓了个掌。
……玩这么大么。
她也不甘示弱,举起手捧花跟他示意,明晃晃的炫耀。
-------------------------------------
婚礼圆满结束,陆珂的使命完成,她催着黄时雨和盛远川去了新房,自己喊立秋开车来接。
立秋问:“回华安城住吗?”
陆珂拆掉头上的伴娘头饰:“先去黄家接上许巨巨。”
许言臣正在帮小姨和姨夫善后,婚宴之后喜酒还余几箱,两口子为着酒是退掉还是留着自家喝在门口争执不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