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空完全对接,一切也都安定下来,我带你去逛逛。”柳妄渊把玩着宿问清的一截黑发,养的好,发色跟黑玉似的,哪里还有初见时的干枯苍白?忘渊帝很是个满意,“岐麓山上禁制强大,如果真的被人破开我会第一时间察觉到,不用担心执法跟沈江他们的安全。”
宿问清:“好。”
他不似从前那般,哪儿哪儿都一丝不苟,手执朗樾震慑八方,此刻被忘渊帝抱着,身上的法袍不翼而飞,披着一件深紫色外衫,里面的白色亵衣薄如蝉翼,因为被汗水浸透,自然春色无边,问清仙君皮肤白,黑发一散开更是往人心窝上戳,柳妄渊仔细欣赏,倒也控制得住,不会说不分场合只要来感觉就折腾宿问清。
他们面对面靠着,车帘被风掀开,外面树荫遮天,偶有一两点阳光窜进来,落在枝干树梢上形成明亮的琥珀。
“这次损伤最严重的是鬼界跟妖界?”宿问清抬起手抱住柳妄渊的脖颈,整个人往上蹭了蹭。
“嗯,鬼修跟妖修素来残忍,哪怕有投降者都要赶尽杀绝,但这两族素来好斗狠厉,为祸人间好几次,狗咬狗罢了,但肯定在天道允许的范围内,否则早已降下天劫。”柳妄渊爱极了这人含糊不清的模样,平时清醒着定然不会这般粘人,“魔界还好,最赚的还是陆星河,隔壁的虚空界早在三千年前就覆灭了,这一界算他一家独大,藏于时空缝隙中,唯一没有流血牺牲。”
“唔。”宿问清有些从刚刚陷入神魂深处的疲惫中醒过来,他抬手捏诀给自己清理干净,然后变幻出一件白色法袍穿上。
忘渊帝的快乐结束了。
他看着宿问清坐好,再玉冠束发,从领口到腰间一丝褶皱都没有,好像刚才的旖旎春光都是他的错觉。
柳妄渊喉头微动,又觉得无妨,这样的仙君透着股禁欲,也十分好看。
宿问清紧跟着变幻出一方棋盘,对面的人顿时来了兴趣。
柳妄渊就是个臭棋篓子,菜还爱下,下还悔棋,也就问清纵容着。
黑白二子刚显露出厮杀之意,柳妄渊怀中的传音石就飞了出来,宿问清瞥了一眼,继续落子,忘渊帝则是一个眼神都没给,沉声开口:“什么事?”
“妈了个巴子的!”瞭望首的声音从中传出,中气不稳但颇为愤怒,“今日跟隔壁的魔族打,灵力充沛了不起啊?有驾驭魔兽了不起啊?!不是本尊说他们什么,打架还要带着宠物,忒不要脸了一点儿!”
隔壁大陆驯化魔兽妖兽,这边明显不行,当时瞭望首跟着他们回到岐麓山,在两方交战的半个月后就回到了魔域,他本就实力超群,加上魔修虽然为魔,但格外的磊落坦荡,一直觉得人修在对待问清仙君一事上不是个东西,其实瞭望首敢跟他们叫板,众魔都觉得很有面子,又是用人之际,所以象征性给了瞭望首八十鞭子,这事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