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释雪却仔细瞧他,“先生为何突然提起你弟弟?”
温岁敷衍地说:“我便是随便问问。”
江释雪却知道他不会随意问出这种问题,不过他并没有继续追问。
江释雪抬起手,身后的侍从上前,将一直以来捧在怀里盖着红布的方形物件送到了温岁面前。
江释雪对温岁微微一笑,道:“这是朕送给先生的礼物,先生不妨猜猜是什么。”
温岁又要取出眼镜,却被江释雪按住了手,“不能用旁物。”
温岁便收回手,直接说:“那我猜不到。”
江释雪也不再卖弄,令侍从揭走了红布,里面是一只雪白的毛茸茸的像是兔子似的动物。
江释雪道:“这是北境特有异兽,小巧玲珑,声如黄莺,性格温顺亲人,可以与先生作伴。”
温岁瞅着这东西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但样子却像是仓鼠,不由得大感稀奇,他并没有见识过这种东西,但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伸手打开了笼子,那动物果然跳到他手心里,很亲近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温岁被取悦到了,语气里也显露了些愉悦,“陛下费心了。”
江释雪却道:“私底下,先生不如叫我释雪。”
温岁却故意道:“小雪。”
江释雪微微一笑,“朕叫先生,岁岁可好?”
温岁觉得羞耻,连忙大声道:“……不行!”
江释雪问:“为何?”
温岁一边低头摸着仓鼠,一边说:“不行就是不行。”
江释雪叹道:“那朕还是叫先生罢。”
又看了一眼天色,道:“时辰不早,朕先回去了。”
说罢,便要起身,温岁却想到什么,对江释雪道:“你等等,你送了我这样一个称心的礼物,我也要回礼。”
说罢,便要去摸袖子,江释雪却微微俯身,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道:“朕想要这个回礼。”
温岁被镇住了,他匪夷所思地看着江释雪,江释雪与他对视,被温岁那眼神刺中,倒是有几分人生之中难得的窘迫,他那白皙的脸颊浮现出薄薄的不受控制的红晕,收回手指,镇定自若地道:“先生不愿那便算了,朕回宫。”
说罢,就要走。
而温岁看见他这一改平日里温柔稳重颇有几分生涩的表情,反倒有一种捉弄的想法浮上心头,对江释雪道:“等等,你低下头来。”
江释雪一顿,调转脚步过来,微微俯身,将冷白如玉的脸颊靠近了温岁。
温岁果真凑过去亲了江释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