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说:“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江释雪微微笑道:“先生,不是还有你吗?先生会保护我的,对吗?”
温岁说:“当然。”
江释雪也不着急了,他坐下来,请温岁跟他下棋,温岁心不在焉地跟他下了一局棋,他并不如何用心,却还是赢了。
江释雪说:“先生棋艺渐长,我赢不了先生。”
温岁回过神来,说:“殿下怕是放了一个东海的水罢。”
江释雪否认:“我没有放水,是先生棋艺超绝。”
温岁盯着棋盘,说:“都说棋风如人,殿下与我下棋,棋风如浴春风,不见杀意。”
然而这样的江释雪,跟江盛下的时候,又处处见血,戾气横生,无比刁钻。
江释雪目光落到棋盘上,微微笑道:“先生棋艺虽超绝,但没有感情,全凭技巧。”
温岁琢磨着这句话,问:“殿下这话是何意?”
江释雪说:“先生一向聪明,应当知道我的意思。”
温岁思考了一下,略显诧异,“好啊,殿下是怀疑我作弊?”
虽然他的确在下棋的时候趁着思考的时间翻看了一下棋谱找了一下对应之法,但他是不会承认的。
江释雪顿了一下,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温岁说:“棋艺本就如此,所有的落子棋局都是题型,万变不离其宗而已。”
两个人下一盘棋的过程中,外面隐隐传来的喧闹声消停了。
江释雪的贴身侍从进了大殿,对江释雪禀报道:“殿下,刺客抓到了,但是陛下身受重伤,恐怕不大好。”
江释雪起身,要去看看情况,温岁跟着他一起去了。
江释雪对温岁说:“先生是国师,应当去国师府等待父皇传唤。”
温岁反应过来,确实如此,他正要走,江释雪却拉住他,说:“先生要救父皇吗?”
温岁不假思索地说:“当然。”
江释雪金眸盯着温岁的脸,“先生,有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