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王瀚暗自腹诽道,你最爱的心腹大将明明被你派着留守圣明教总舵。
王瀚认清了自己心腹大患的地位,默默地祷告自己此行顺利。
大雪封夜,又过了一晚。
民宿的老板给客房换炭,对苏明御道:“明天的风雪没这么大了,天也该晴了。我在这里待了好几年,错不了。”
“嗯。”苏明御浅浅地笑了笑。
“我怎么看你好像并不是特别开心。”民宿的老板瞄了眼苏明御的表情:“好多人来到这里都巴不得赶紧离开呢。”
“离开有离开的好,不离开也有不离开的好。”苏明御眼底的落寞一闪而过,自嘲地笑道:“这里是被困地,又何尝不是避风港。”
“客官是有大智慧的人,想来活得也比老生通透。”民宿老板道:“你这般心态,无论发生什么都能看得开些。”
苏明御没再回话,看得开如何,看不开又如何。
有些时候人生需要做的不是让自己不后悔的确定,而是正确的决定。
夜半时分,苏明御没有入眠。
祁决闭着眼,睡得香甜。他的睫毛随着凉风微微颤动着,嘴唇很薄,构成了一派清冷的面庞。
可他看自己的时候,抱自己的时候,亲自己的时候都是那么地温柔和多情,蕴满爱意。
苏明御亲了下祁决,抱着他看了一夜。他想记住祁决的感觉,在以后没有他的深夜里,没有他的岁月里,觉得自己撑不下去的时候,还能去回忆里看看他。
这是他最幸福快乐的时光,也是他最珍贵的东西了。
次日的风雪短暂地停了,苏明御和祁决离开民宿,翻过来时的山,途经了明月山崖。
两人都累了,在广阔的山顶稍作休息。
“祁哥哥。”苏明御拉了下祁决,指指远处的野兔子,一脸兴奋道。
“嘘。”祁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地向它挪去。
这野兔跑得很快,祁决追了它片刻,抓住它的耳朵把它拎起来,忽然听到身后的林间传来动静。
他的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忙赶回去,见一人将刀抵在苏明御的喉间,正在翻找着他们的包裹。
“你是谁?”祁决冷声道:“赶紧放了他。”
王瀚翻出了那个玄铁秘箱,祁决已逼至他的身侧。
王瀚拿刀的手微微颤抖,刀尖往苏明御喉间的皮肉更近了一步,带着苏明御往崖边挪去。
“帮我打开它。”王瀚用眼神示意那个玄铁秘箱。
“你要这个做什么?”祁决问道。
“我认得你们两个,你们是从雪山上下来的。”王瀚道:“这里面装的一定就是阴阳册,我要练成天下第一神功,称霸武林。”
祁决清声道:“我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