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R女团。”
“对对对,就是那个名字。”他点点头:“然后燕姐就愣在那了,在那显示屏下站了好久,然后问我们里面有个小姑娘好不好看,跟她有没有哪里像。”
“然后呢?”
“大概就是从那时开始,燕姐就挺留意这个小姑娘了。”
“那她什么时候确认袁满是自己女儿的?这时候只是怀疑吧。”
“就留意了一段时间,大概半个月,还是一个多星期,记不太清了,反正后来就逐渐确认了。”
听着刘焉这囵囵吞屯的回答他眉头紧锁,“中间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特别的事?”
“见过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甚至看了某场电影听了某首歌。”他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背后的外套轻轻压出褶皱,目光如炬。
“这个嘛,我们都不搞你说的这些文艺玩意。”刘焉喜欢赌,赌到负债累累也不罢休,曹燕他们平时也就打打牌打打麻将,在监狱里呆久了,娱乐方式和外面的世界是脱离的。
“不过……我记得她那段时间去了很多儿童福利院。”他突然两眼放光,顾盼神飞:“有一天,去完一家福利院后,就开始说确定这是她女儿了。”
“还记得那家福利院的名字吗?”
摇头。
“星雨儿童福利院?”他指尖轻敲了桌面三下,试探着提了下。
“哎哟,这我真不知道,她又不跟我们讲这些。”刘焉赶紧解释:“我们搭伙捞钱,又不是搭伙过日子,见面也是讨论怎么骗钱,不关心私生活。”
还挺有自知之明。
顾云风看了他一眼,他那总歪向一边的猥琐眼神难得真诚了一回,满脸诉说着我没撒谎我真不知道我们就是搭伙诈骗而已。
“小兄弟,我就知道这么多了,可以结束了不。”见他突然沉默了,刘焉赶忙提醒他:“我这白天受了伤,需要休息,休息啊。”
“您也知道我这伤是怎么造成的,疼啊,真疼。”
顾云风已经不记得这是他今晚第几次喊这疼那疼的了,他抬手看了眼手表,起身拿过椅背上的灰色外套,从容不迫地穿上。
昨天夜里的滂沱大雨给整个夏天都浇了盆冷水,他拉上外套拉链,无视刘焉的鬼哭狼嚎,双手撑着桌子向前倾斜,淡定地直视对方:“你刚刚说曹燕第一次怀疑袁满是自己女儿,是看到了AIR女团的广告宣传片?”
刘焉转了下眼珠,想起来自己是这么说的。
“然后她问你们什么?”
“问我们袁满和她像不像……”刘焉正奇怪这年轻人怎么纠结起这件事,就见他从纸质档案袋里抽出两张打印出来的照片,一张是袁满,还有一张是曹燕年轻时的影像。
“那你告诉我,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