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陆永赶忙摆摆手,“哈哈哈,我知道了,这些是机密,机密,不能泄露。”
“这些是不好透漏。不过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你说。”
“最近的一起案件中,牵扯到零五年的一件旧案,我想知道受害人的信息,特别是有一位已死亡的女性,她可能是另一起案件的突破口。但这几年出台了些新规定,这些都是公民个人隐私。除了查看案卷,没办法直接知道这些信息。”
陆永皱眉思考着:“你们在刑侦队应该知道的更多吧,我也不怎么关注这些。你可以试着查找一下,虽然零五年信息比不上现在,很多数据可能也没留存。但总会有办法找到的,比如……”
“你可以试试从死亡记录上去查?或者医院出具的死亡鉴定书?限定时间,地点,年龄,死亡原因,总能缩小范围进一步判断,这些是你的专长,对吧?”
从陆教授家离开后许乘月直接去了三所的实验室。他有两个目的,第一是用三所的权限通过画像搜索得到的六·一九案中死者关建华的历史监控录像,他需要通过查看监控找到关建华在此前一个月内所有可疑的社会关系和行动轨迹。
第二是尝试寻找春秋的真实姓名,找到她可能的亲属关系。其实,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任何明确的证据证明关建华的死和十八年前人口贩卖案有直接联系,寻找她的名字,更多是自己的好奇心作祟。
他将关建华生前三十张不同角度的面部照片输入画像搜索系统中,时间在五月十九日至六月十九日,全天二十四小时,地点全南浦市。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总共查询出一万一千六百张监控系统拍下的包含关建华的影像。
一万一千六百张。许乘月可以在一秒内记住十二张图片,一万一千六百就是九百多秒。十五分钟,工作量并不算大。
关建华出狱后租住在一个小旅馆,平时经常外出,中午喜欢在小旅馆旁边的中餐厅吃饭,晚饭很少出去吃,鉴于他不用手机,应该是自己做饭。
一个月内见面次频繁的有两个人,一个中年男子姓名未知,还有一名中年女性,许乘月认出来她是十八年前六·二四案的主犯曹燕。
除了这两人,还有一个人和关建华有过十次以上不同地方的同框。
这个人是袁满。
但从监控录像上看,关建华和袁满每次同框的距离都在三米以上,袁满在前,关在后,无一例外。
关建华在跟踪袁满。
现在看来,无论如何,关建华案都和过去这件案子脱不了干系。他揉了揉双眼有些口渴,准备接杯水却发现自己忘了拿保温杯,应该是忘在陆教授家了。他只好勉为其难地在实验室里找了一个一次性纸杯接了杯开水,忍受着纸杯廉价的气味。
脑海中又回放了几遍二人同框录像,许乘月突然发现袁满有明显向后张望的动作。她频繁地左顾右盼,再猛然回头,有时快速向前走路甚至一路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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