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笑,奇不奇葩。”徐法医心痛地摇着头:“厨艺倒是挺好,一看就知道从小家务全包,爹妈都是摆设。”
她们三人听得面面相觑,也不知几分真几分假。
视线一转徐远桥看见白板上的人物线图,立刻认出是前几天那个在垃圾桶里被勒死的案件。
“许教授,这是花南路那个案子吧,尸检是我这经手的。我们法医室现在不比以前,以前天天忙得像只狗,现在好多了还能来你们这喝个茶聊聊天。这啊,多亏你们学校那个人工智能实验室。”
“哦?”他感受到了一点酸酸的味道。
“许教授应该也在那个实验室吧,陆永,陆教授,你们实验室的负责人,南浦大学的老教授了。就是他设计的尸检自动化系统。”
“那是我导师。”徐法医所说的自动化系统确实是陆教授主持设计研发的,只要将尸体摆放在仪器上,会自动进行解剖及一系列检验最终生成完整的尸检报告,精确度不亚于人工尸检。
南浦市大约从前年开始推行这项技术,这过去了一年多,看起来覆盖范围不错。
“老徐,你可别酸了,明明是减轻你工作内容,说得跟抢你饭碗似的。”
“呸呸呸,我哪这么说了。”他白了眼舒潘,惹得文昕在一旁咯咯地笑。
“徐法医,你记得零五年南浦市的人口贩卖案吗?”徐远桥看起来三四十岁,算起来十八年前也是一热血小伙。许乘月估摸着他记得的事情或许更多。
“记得啊!要不是零五年有个被拐的姑娘在联系好卖家前死了,这案子还得拖个几年。怎么,许教授你忘记了?那时候南浦市市区小的很,发生这种大案,人心惶惶,谁人不知啊。你那时候也不小了吧。”
“嗯,不过完全没印象。”许乘月一脸茫然。零五年他也十岁了,对整个事件的记忆完全为零。其实他常常去回想自己过去人生中发生的故事,但记得清的事情很少,就好像记忆断断续续,只选择重要的大事,忽略与自己无关的小事,不知是不是去年事故的后遗症。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顾云风给他发来袁满的笔录。
6月9日第一次收到恐吓信,监控损坏,内部作案可能。
许乘月用马克笔在白板上袁满的照片旁写了‘内部作案’四个字,又在旁边严谨地加上‘90%可能’。
内部作案,极大可能报复性杀人。
‘零五年有个被拐的姑娘在联系好卖家前死了。’他回想徐法医说的话,圈出袁满的经纪公司天宜,“应该……在天宜公司大楼的员工中寻找与十八年前6.24案有关的人,重点排查是否有当年的受害者及其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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