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泉一愣:仍是周瑛莘周仙人,可是有何不妥?
谢秋石忙挑眉笑道:原来是小周啊是我忘记了。
濯泉颍河也跟着赔笑:仙君本就不拘小节,忘了也是应该的。
谢秋石嘴角一僵,终是笑不出来了,又隔半晌才问:我以前和那周瑛莘可有什么过节?你帮着我回忆回忆,一会我还找他叙旧呢。
濯泉小脸一绿,看了眼颍河。
颍河神色木讷,显是已经吓傻了,嘴上干巴巴一字一句念经似的答道:回仙君,您待周仙人十分宽厚,只不过每隔几天就要与他切磋一番,将他踩倒在地,用作搁脚之用。
谢秋石张口结舌,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说话。
半晌,他才问:我干什么总拿他搁脚?
濯泉在一旁连使眼色,颍河兀自念经:您说,南槛离瀛台山比较近,出门就是,不踩白不踩。
濯泉只好紧跟着恭维道:仙君莫要听他胡扯,您从前英明神武,雨露均沾,绝对没有厚此薄彼,针对他周瑛莘。
谢秋石道,所以我谁都踩,是吧?
濯泉:
颍河:
谢秋石哭笑不得地诶哟一声,一甩袖,最终没发作出来,却也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只安静地像只闷鸡似走到南槛石门前。
他愁着脸左右徘徊几步,又思索了片刻,斟酌再三,才对着门口一阵大喊:周瑛莘!!!你爷爷我来了!!
两仙童均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谢秋石就知道自己的演对了,一捋鬓发,气定神闲站直了身子,背负着双手,捻着扇柄有一搭没一搭摇着。
南槛檐上扑簌簌惊起一群仙雀,叫门的仙童还未撤去,一个身长九尺的绛袍武仙已从门口大步疾奔出来,瞪着双铜铃似的深目,瞅见谢秋石,话还没出口,脸已变成青色:谢仙君怎么回来了?
谢秋石没答话,对着周瑛莘横瞅竖瞅,都觉得打不过,只得轻咳一声,道:周瑛莘,你让开,我要见见燕逍。
周瑛莘双眉紧锁:仙君,天帝命燕逍在此思过,纵使是您要放人
他本就生得高大威猛,鼻方目深,拧起眉头来自带三分武人的狠劲,别提更有一身罡正仙力,举手投足间多少有些慑人。
谢秋石下意识瞧了瞧自己白净的手掌,左右还是觉得打不过,只得道:谁要放人了?本仙君审审他,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