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红点了点头:后来后来外面仙人们好像开始作法,又是刀枪棍棒,又是电闪雷鸣,我见少镖头害怕,便给他取了外衣和伞,让他再进一进屋子,好躲得远些,少镖头却没搭理我,只管捂着肚子叫叫肚子疼说到这里她眼圈红了一圈:我问少镖头要不要解手,少镖头也不说,就是忽然开始摸、摸我,我想呼救,但当时雷声大作,没人听得,加上少镖头平素一向君子端方,不像会做这等下流事的,我便只推搡了一下,少镖头却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一般,突然连抽了自己几个巴掌,大喊我该死!我混账!,我吓坏了,忙跟他说不必如此的,我当做不知也就罢了
如此说来,徐少镖头彼时神志未失。岑蹊河沉吟道。
我也是这般想的,阿红垂泪,只是少镖头正常了不多时,就在天光放亮的时候,忽然又开始对我拉拽,甚至要咬我的嘴,他扑过来时,我摸到一个冷冷黏黏的东西,睁开眼睛才发现一个一个头从他嘴里探出来,想往我嘴上爬我差点昏过去,又想少镖头大约是中了邪法,我若不逃,那东西只怕就要、只怕就要
于是你撂倒了徐正轩,来前院求救?岑蹊河问道。
阿红连连点头。
我知道了。岑蹊河颔首,示意阿红下去休息,转身对薛灵镜道,师尊,徐正轩连同四个镖师横死此处,恐怕与他们徐氏镖局所受的这趟镖脱不了干系。
薛灵镜颔首,沉声吩咐道:蹊河,你去前院,仔细看看这趟镖究竟所托何物,再叫两个人去一趟徐氏镖局,问问托镖的是何人。
欸?怎么不先问我?安静了许久的石头忽然道,这趟镖的来去,我可比你们清楚得多呢。
薛灵镜睨了他一眼:你不是自称是一个沿街乞讨来凑热闹的乞丐?
石头讪笑:自然是骗你们的。
那我问你做什么?薛灵镜一拂袖,也挪步往前院走去,与岑蹊河一道查探那棺中尸首。
师尊。岑蹊河低声道,我总觉得这尸首有些眼熟。
棺中之尸早已干瘪,枯瘦如柴,面目全非,身上倒罩着世家子弟才用得起的锦袍,岑蹊河撩开袍袖仔细查验了片刻,上面并无分毫标识身份的讯息。
这具尸身,有人刻意做过手脚。岑蹊河略加思索,四肢寸断,齿舌皆烂,经脉根骨俱摸不到,衣衫怕也是旁人的,瞧这尺寸,略有些不合身。师尊,弟子想借师尊明镜扇一用。
薛灵镜默许,岑蹊河恭身接过那柄玉骨绸扇,徐徐展开,只见扇面光晕流转,绸布无风自动,如镜湖波光。
镜面上隐隐浮现出一个人影,岑蹊河定睛去看,石头也瞪大了眼睛想凑热闹,不料岑蹊河只瞧了一瞬,便一甩袖,折扇应声收起。
石头稀奇道:玉面书生,你看到了什么,脸色比棉花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