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镜:
岑蹊河:
石头:快,哭着喊师父。
龙哥骑虎难下只得照做,还借题发挥,一把鼻涕抹在薛灵镜雪净的绸裤上:师父!!!
薛灵镜的脸绿了一半,想抬脚把人踹开,又拉不下面子以仙人之尊去踹一个小孩,只得对岑蹊河使了个眼色。
岑蹊河挥袖去拂龙哥的肩膀,不料这小孩左边肩膀一低,跟个泥鳅一般滑了开去。
他一怔,正了面色,站起身来往前一步,再次伸手去抓龙哥的手臂。
龙哥下意识后躲,系了头发丝的左手却被牵引着向前。
啪一声轻响。
岑蹊河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觉手腕一痛,眼前一道金光炸开,只见眼前不盈六尺的小孩手中正拿着一柄折扇,扇背在他手骨上轻轻一击,继而撤回,唰的一声展开,鎏金扇面平平正对着他的喉咙,再往前一寸就能伤了他的命脉。
白玉扇坠在他面门前晃,上头一个武字,可不正是他方才被人取去的折扇!
你岑蹊河后退了两步,抬掌将折扇按下一些,蹙眉道,方才是你?
不是我,我没有。
龙哥欲哭无泪,耳朵里的声音又响起来,他只好转头继续扒拉着薛灵镜的膝盖,哭喊:师父!您看,我这一手本事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独孤求败,了无生趣,此生难逢敌手!传说您一手明镜扇乃众修士寤寐所求,和我也能打个一九啊不是,五五开,您不如收了我做关门弟子,我们天天切磋,从床头切磋到床尾,一解相思之苦吧!
众人:
薛灵镜:
顽童。静默许久,薛灵镜方发话,声音如玉珠碰撞,他抬手指着神像前两柱香道,虽不知你受哪位高人指点,来愚弄我武陵弟子,不过本座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如实交代,本座既往不咎,让你拜入蹊河门下,受他衣钵你明白本座的意思么?
他说话间长睫低垂,眸清似雪,气息如兰,不怒自威,龙哥不知不觉就看得呆了,滞着呼吸不知如何是好,扒拉着人大腿的一双手也一时不知该往哪里放。
就在这时,他不受控制的左手忽然抬起来,一把去拽薛灵镜的裤子。
薛灵镜的冰雪清雅顿时丢了个干净,一脚兜心窝子往龙哥踹去,龙哥尖叫一声,牵着他左手的发丝把他往后一拽,像放纸鹞子一般拎着他往后退了数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