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懂品鉴诗画,王以明也不懂,万一找到个滥竽充数的,岂不是砸招牌。
傅惜年歉然道:“这就要你自己想办法了,我还得处理刑部案件。”
花颜知道每个人都被分配了任务,他也不能总麻烦傅惜年,苦恼地自己想办法去了。
想了几日还是没想出办法,花颜焦虑得青丝都掉了大把。傅惜年忽然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找到他,说他闲暇之余绘了二十多扇屏风,也题了诗,可以摆在花满楼里。
花颜望着傅惜年的黑眼圈:……你真的有闲暇的时候吗?
探花郎也是个口是心非的好人呀。
傅惜年又说:“若是可以,你再去求皇后殿下绘一扇屏风罢。我绘一百扇,也比不上殿下一扇。”
然后犹豫片刻,腼腆道:“我是有些私心……想见识皇后殿下的书画。”
花颜怕陆雪朝太过忙碌,本不敢为这点小事烦扰他。但想到探花郎熬夜作画赋诗为他解决燃眉之急,他也该满足一下探花郎的私心,于是就斗胆去求了陆雪朝。
陆雪朝很好说话,绘了扇踏雪寻梅。傅惜年欣喜若狂,专门抽出一晚上时间用来鉴赏,翌日才不舍地把屏风交给花颜,然后就被摆到花满楼大堂中央,成为镇楼之宝。
眼下见两位客人盯着那扇踏雪寻梅看,花颜心道,贵客真是有眼光,那么多扇屏风,一眼就看到皇后殿下画的。
虽然这扇屏风摆得也确实最显眼。
“客官是要在大堂还是雅间?”王以明问。
青衣男子道:“就在大堂。”
总归现在楼里就他们这一对客人,在大堂还是雅间都没什么区别。
“好嘞,客官这边请。”因是第一位客人,王以明很重视,把手写的菜谱摊到桌上,卖力推销,“这是菜谱,您看着点。这里强烈推荐本楼的招牌菜松鼠鳜鱼,还有这道白玉翡翠,您可必须得尝尝……”
“那就这两道罢,再随便添些菜。”白衣男子温和道。
第一笔生意做出去了!王以明心中雀跃。
他确信只要做出去一笔,就会多一位回头客。
没有人可以拒绝白玉翡翠和松鼠鳜鱼,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