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浪在异国他乡陆续接收着国内有关陶家的信息。
不是!
陶纸他不是真的伤感陶洛的死!
他是剽窃者,陶洛可能是被他们要挟的背后枪手!
既然抢了陶洛的东西,人都没了,为什么还要利用他的死来立人设!
后来,陈云浪遇到很多人,和音乐道路上的众多朋友相识相知。
他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在风光秀丽的河山前、在世界各国的街道上走过……记忆短暂而难以停留,更多的画面只能靠冰凉的照片来记录。
唯独他忘不了那个六月末的夏日,熙熙攘攘的大学食堂里,少年穿着校服一个人开心地吃着饭菜,腮帮子像小仓鼠样子努力咀嚼着。
少年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自己穿过人群,偌大的食堂里精准锁定,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两个人的命运初次交错。
一个是音乐世家的大少爷,艺承名师,在校在外好友云集,口碑良好;一个是父母双亡,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去世的孤儿,由爷爷抱养回来的二叔代为抚养,性格孤僻,嫉妒表弟才华的碌碌无为者。
初见时,他在笑;最后一面时,他还是在笑。
命运线纠缠着向前,在交叉路口,弄人般地分道扬镳,再无瓜葛。
*
陈云浪猛然睁开眼睛,缓了一会儿,从晕眩中苏醒过来。
他偏头看向缓缓睁开眼睛的白傅恒。
旁边的陶洛可能是没睡好,靠在白傅恒的肩头打瞌睡。
陈云浪被白傅恒的声音拉回视线。
白傅恒沉声:“那首曲子,你还能找到吗?”
白傅恒要一点点扭转现在的情况,把众人的认知拨乱反正。
气运这种事情本身就和一个人的经历带点关系。
当初陶纸也不是一下子就改变了所有人的认知。
这个时间肯定是跨度长达数年。
在一开始的时候,陶洛和贺倡等人肯定关系还不错,然后一次次的矛盾纠纷,贺倡等人在邪术影响下开始偏向陶纸。
他们的一举一动就会加速邪术的完形。
一切看起来诡异又顺理成章。
在他们的记忆中,是陶洛开始变得任性无理,所以他们才逐渐厌恶他的。
但凡当初他们始终坚定不移地信任着陶洛,这邪术也不会成型。
不过白傅恒也大概能理解,要改变一个人的认知,他不会觉得他是疯的,他只会觉得别人疯了。
陈云浪思索之后,摇摇头。
“我找其他人帮忙吧。”
陈云浪去找了父母,当初他委托父母把曲子发给国外的一个好友指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