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坐在办公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傅恒,你也知道这种术法会损害魂魄之力的,你的这位小朋友确定要用吗?”
她在问白傅恒,视线却总是若隐若无地落在陶洛身上。
陶洛知道她想说什么。
损害魂魄之力就代表会痛苦一段时间。
陶洛深吸一口气,他想要记起那个术士。
一是为了了解过去的真相,二是不能就这样把恩人给遗忘了。
陶洛低声回复:“我要用。”
姑姑挑眉:“那行,跟我来。”
陶洛躺在床上,盖上被子,闭上眼睛。
他做鬼之后再也没有做过梦,没有梦到过生前的事情。
接下来的梦境将会是他过去的事情。
*
前院,灯红酒绿的宴会。
穿过圆形花坛,再顺着长长的路径一路走,便是一座莲池。
陶洛坐在莲池边,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
他吐出一口白气,再伸出手把烟雾挥散。
前院很热闹,但热闹不属于自己。
陶洛将毛领团在脖子,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还是羽绒服舒服,里头穿着的白色小礼服只是好看,一点都不保暖。
寒流突袭,白天还好,晚上只有几度。
刚才他不小心误喝了一杯酒,现在有些头晕,但心口却是暖烘烘的。
他看着水面轻笑起来,晕乎乎地想,再过不久自己身上的邪术就要被解除了。
到时候一切就会恢复原状,他就可以让贺倡他们知道真相了。
自己做的曲子也不会再无缘无故就被表弟抢先一步公开发布。
另外自己也就可以知道的恩人的名字了。
“和我扯上任何的联系就会被动入局,所以连手机号码都不告诉我吗?”
陶洛枕在膝头呢喃自语,傻乎乎地笑了一声,将头埋在了膝头。
露出的耳朵透露诱人的红色。
“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你漂亮,我喜欢漂亮的东西,漂亮的人。”
“太……太肤浅了,而且我也不好看。”
“不哦,除开外表,我还能看到人身体上的气,气也是分好看和不好看的。黑乎乎、灰蒙蒙的浊气,你身上的像是打了光的白雾。我很喜欢。而且”
陶洛抬手捂住脸,从指缝透露出通红的脸,羞涩地捂脸轻笑出声。
他说自己漂亮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