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慎和黎阮出乎意料的,在行宫过了好几天安生日子。
不过安生是安生了,对黎阮来说却没有那么愉快。
原因无他,江慎那反应过度的毛病还是没治好。
爬树是绝对不能爬的,非但不让黎阮去高处,就连湖边都不太想让他去。黎阮靠得稍微近一些,江慎便紧紧抓着他的手,比他还紧张万倍。
不能爬树,不能游湖,去水榭看戏都要坐得离窗户远远的,好像生怕他从窗户翻出去。
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乐趣?
不过,最令人不愉快的其实不是这些。
夜幕降临,黎阮肩头半裸,裹在被子里,一只手伸出来,紧紧抓着江慎的衣袖。
他一双眼睛通红水润,委委屈屈地望向江慎:“真的不行吗?”
江慎把衣袖从他手里抽出来,坚决道:“不行。”
冯太医还冤枉是他为了一己私欲,分明就是这只小狐狸不顾腹中的孩子,总是想缠着他……缠着他做那种事。
江慎之前不知道小狐狸是当真怀了身孕,想要就给,现在想来,有好几次都做得过分激烈,江慎回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现在知道了,当然要节制一些。
黎阮道:“可是你要是不给我精元,孩子长不大的呀。”
“我们明明……”江慎顿了下,咬牙,“我刚已经给过你一次精元了。”
黎阮眨了下眼睛,眼里泛起水雾。
小狐妖素来是个索求无度的,江慎为了对付他,偶尔会与他玩点磨人的花样,把人在第一次就耗尽体力,自然不敢再缠着他来第二次第三次。
现在,花样是不敢玩了,但也没有完全不给他。
念在小狐狸说过,肚子里那狐狸崽崽生长需要江慎的精元,江慎答应他每日能给一次。江慎自认这也不算吝啬,民间那些恩爱夫妻,都不一定每日能有一次。
但黎阮不这么觉得。
江慎现在待他比过往还要轻柔,他根本得不到多少爽快就要结束了,一次哪里能够。
“你是不是不行啦?”黎阮抱着被子,气鼓鼓道。
江慎失笑:“又用这招激我?”
他抬手想摸摸黎阮的脑袋,却被对方偏头躲了过去,也不恼,温声道:“现在真不行,过往是这孩子还没成型,胡闹一下也就罢了。如今他已经在你腹中成型了,我们先前那样……容易伤到他。”
黎阮低哼一声,不说话。
“等孩子出生之后好不好?”江慎弯下腰,把人塞进被子里盖好,温声细语地哄,“待它出生后,你想如何便如何,我绝对不说二话。”
黎阮半张脸埋在被子里,还是不说话。
江慎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
“殿下,您睡下了吗?”来者嗓音尖细,是个小太监。
江慎帮黎阮掖了掖被角,再将床边的幔帐放下,把人严严实实遮好了,才转身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