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纠缠在萧令明的身上,被他柔软如缎的黑发蹭着,耳边是属于男子的喘息和宫妃装饰的叮当轻响,鼻尖是甜苦宜人的香气,身子绞着男人蛮横的性器,唇间另一人的唇齿却有着胭脂的芬芳。
这一切都叫宋显生出了强烈的混乱感,他一时间甚至觉得自己像是密教经典当中被奉做明妃,供奉给雌雄同体的慈悲神佛修欢喜禅的供物。
宋显半伏在萧令明的身上腰臀塌陷被他插得一抖一抖,两人紧贴的腰腹间一片濡湿黏腻,他竟是连自己什么时候射出来的都没有意识到。
宋显穴里夹着那根要命的性器,一手下意识地顺着两人相贴的缝隙摸到小腹,每一次抽插带来的剧烈快感都叫他舒爽得头破发麻,可也每一次都伴随着惴惴之感,他总觉得那根阳具在这样深又密集的顶弄中要顶破他的肺腑。
萧令明也没有刻意磨他,每一记都插得又狠又快。
亲王入内都是要记档的,过久不出以至一朝事发,于他和宋显都是倾天的祸事。
宋显对此显然也心知肚明,他紧紧贴着萧令明,像是要将自己勒进他的身子。
似乎此时这一份相同的恐惧成了二人间最好的暖情之物。
天子远在平京之外,可余威却仍旧笼罩天日,这一方小小暖阁仿若天日之下唯一的阴翳,容得他们躲藏其中抵死纠缠。
……
也不知二人在其中说了些什么私密话,碎儿坐在廊下也不敢走,也不敢叫人过来送杯茶。就在她靠着廊柱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内殿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碎儿听见响动,立刻起身,却在看见萧令明此刻模样的时候僵在了原地。
萧令明应当已经粗略收拾过自己了,可仍旧掩不住面上潮湿的欲色。
碎儿看着他蓦地就落下泪来,惊骇哭道:“您糊涂啊!圣人要是……要是圣人……”她哪怕此时再怕再气也仍旧记得压着音量,且一迎上去就将人往里推。
萧令明却轻轻摇了一下头,带着她往里走,同时飞快交代,“是意外,他来得不是时候,那东西又发作了。”
“碎儿你立刻送宋显出宫,再拖下去出入记档就会叫人生疑。我下手没个轻重,对不住他,你且替我照看着他,至少待到他好了入内拜见时再一道回来。”
碎儿是个没心眼的,萧令明怎么说她就怎么信。
全然没注意到他看着自己时不经意间露出来的那一丝绝望与孤注一掷。
碎儿随他入了暖阁,就看到宋显扯着自己的袖子在努力弄平上头的褶皱。因低着头的缘故。露出了一截白皙脖颈,上头青红交错,着实有些令人不忍。
“外头昏暗,送您出去的时候您离宫灯远一些,也瞧不出究竟。您快随我走吧,再拖下去,便不好了。”碎儿焦急地说。
宋显嗯了一声,起身随着碎儿往外走,他走得不快,腰背勉强直着,可若是细细打量也能瞧出身上的不便。
他向外走了两步,突然回头看了眼萧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