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正要走，就被老板叫住：“想买什么？”

他本来都已经到了门口，只觉得声音十分熟悉，他停住脚步回过头，就看站在柜台后面，看起来十分和蔼的男子：“吴明？！”

他彻底把身体转过来对着里面那个看起来苍老许多的人：“你怎么在这？”

吴明从柜台后面走出来，依旧是一脸的慈祥，但沈珂还是忍不住想到自己被出卖的场景，伸手：“你别过来。”

吴明干笑两声：“不用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但也没再往前进。

他指着店内的宠物用品：“小沈，没有看得上的吗？”

沈珂撇撇嘴：“没有，你们这的猫咪衣服都太小。”

吴明走回柜台，弯下腰，捧着一些宠物衣服到柜台上：“你养的什么？变种缅因？”

沈珂迟疑片刻，点点头，一眼看中黑色西服样的猫咪衣服，他往前走了几步，问：“这个，怎么卖？”

吴明抬手比划个四：“四千。”

沈珂注意到，他比划四的时候，是用大拇指连着食指中指无名指，而小拇指没有翘起来，就多看了一眼：“这么便宜？”

注意到他盯着自己的手，吴明点头，看了眼自己缺失小拇指的左手，把那件猫咪衣服掏出来：“之前的事情，抱歉啊。”

沈珂没有说话，把衣服拎起来在身前比划一下，跟他上次穿灰哥的衣服效果差不多，也没吭声，直接掏钱，然后一眼扫到角落处一个彩色坩埚：“那个呢？”

吴明走过去，有点艰难地弯下腰把坩埚拿起来，吹了吹包装上的灰尘，拿给他：“这个贵了点，一万。”

“新的吗？”沈珂问。

主要是想起之前为了给沈海莹送礼物，从江源那夺得爱。

总归是欠下的人情。

“算是吧。”吴明看了眼坩埚，用手擦掉坩埚下面那点灰尘，“就是放久了，没人买，积了些灰。”

沈珂：“帮我包起来吧。”

吴明：“好。”

“这个给猫猫煮饭吃很好，像你们这样细心的人不多了。”

沈珂愣了一下：“这个是用来给猫做饭的吗？”

吴明点头：“还能熬药，但用的人非常少。”

想起那次江源如此宝贝这个东西，竟然是给猫的，而他又跟猫抢了饭盆，沈珂叹了口气，扫到灰哥经常吃的猫罐头：“那个也来五盒吧。”

就算是赔礼了。

他把钱放在柜台上，随口问道：“你怎么到这来了？”

吴明笑了几声：“坏事做多了，总是想着要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