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书房内,此刻气氛却是有几分尴尬,陈镜也不好意思做的太过,想了想便将与夏澈私下议亲之事和盘托出。陈秉升一见儿子早已找好了这么有身份的儿媳,正要捋胡子大笑,陈镜继续说道:“不过表姐身边那丫鬟,倒是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想来已有叁四月。”
陈秉升为人虽好色,但是也知道一般人家,莫说怀孕了,就是少爷屋子里有个通房,若是女家势大,也是要做主将这几个丫鬟撵出府的。而夏家是何人家,若是让她们知道陈镜屋子里那一堆子龌龊事,只怕是会毁了儿子的大好前程。若是那丫鬟没怀孕,只怕陈秉升此时早亲自将那丫鬟打杀了发卖出去,只是一想那人肚子里已有自己的大胖孙子,此刻也是愣在原地,双脸羞红了。
陈秉升何许人也,好歹也是中了进士,整天将那礼义廉耻挂在嘴边的人,一想到儿子房内出了这样的事,做父亲的还得帮着掩盖,饶是做了半辈子的官脸皮再厚也忍不了了。
陈镜见陈秉升这神情,也知道他没想到什么好法子,只好厚着脸皮说出自己早想好了的方法。
“当务之急是与夏家议亲之事,至于那王澄么,倒是可以搁一搁。”
“搁一搁?你...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这事是能瞒过那夏家人的吗?莫说那夏老爷,就是夏小姐身边的婆子也不是好糊弄的啊。”陈秉升见陈镜轻飘飘地说出这番话,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只恨儿子这么多书读了却是个榆木脑子。不料陈镜接下来说的话更是让陈老爷也自叹不如。
“我已差人去桂花胡同寻了个小宅子,只消差几个婆子过去侍奉便是。”陈镜说完这话,又想了想道,“儿子若出入皇宫大内必定途径此路,且这胡同离夏府陈府都远,只要出嫁那日瞒过她,平日里我再多去看看她,应不会再有闪失。”
听陈镜说完,陈秉升倒是从心底有些不认识这儿子了。想陈镜从小读圣贤书长大,听自己那夫人说怎么瞧也是个乖孩子,怎么如今就想出了这等阴损方法?就算是自己这风流性子,外头瞧上的女人就算被家里人说几句,也是硬要抬进府里的,哪舍得让心爱之人做个外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