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俏木楞地盯着他的脸,苍白的唇剧烈颤抖着。
她要找到伽月,她一定要找到伽月!
踏夜而归的魏书砚在电梯口看到了缩成一团的沉俏,俯身摸了下她冰冷的胳膊,他轻柔地将女人喊醒,不悦道:“为什么不在屋子里等我,你身体还没恢复,想试试再死一次吗?”
“伽月呢?”沉俏极力保持着冷静。
魏书砚沉默地盯着她许久,久到她心跳加速,不由冒出最恶劣的猜想。
“她,她还活着对吗?”五指紧紧陷入男人的外衣内,魏书砚垂眸,眼神中闪过无奈。
低叹一声,他将女人抱起身:“她暂时没事。”
魏书砚察觉到她的异常,原本以为是她身体太累,却没想到女人会半夜起来翻找自己的书桌。他阖眼假寐,听到对方急促的呼吸。
不悦与担忧交替成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他妥协地打开暗灯,将沉俏喊道自己跟前。
女人站在床边,低头像是被抓包的小孩,脸上写满固执与倔强。
“我想见她。”
魏书砚没有给她答案,只是简略地跟她说了伽月在人类社会的经历。
她是黑寡妇,诱惑了人类丈夫交配后想要趁机杀死对方,如果不是警察进去及时,中毒的丈夫差点就死在四胞胎和伽月织的密网中。
沉俏忍不住反驳那是黑寡妇的天性。
她试图为施暴者推责的言语惹怒了魏书砚,男人逼迫着她去理智去思考,他一字一句将沉俏早已烙在脑海的手册内容复刻。
“雌性黑寡妇只有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才会吃掉伴侣,她的丈夫是位生物学家,你觉得他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吗?”
“一位正常的母亲,会撺掇她的孩子一起谋杀他们的父亲吗?”
“沉俏,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为谁开脱罪行?”
那张写着90%危险值的警告函被摆到眼前,沉俏的视线一片模糊,她不断重复:“求求你带我去找伽月,孩子们需要妈妈,我一定会让她说出真相的,魏书砚求求你帮我一次好不好。那天,那天晚上我的确听到伽月的声音了——”
“可是她没有害我,她是来救我的。真的是她,魏书砚——”
“沉俏!”男人幽深的眼眸变得冷静透亮,像是要撕开她内心的恐惧,“伽月已经承认了,她留在那里只是想欣赏你死前的挣扎。”
“那一晚,她都在静静地期待你的死亡。”
——你不记得了,是我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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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