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千肆听后急忙摇头,“主人,属下不疼。”
真气进入肿胀的皮肤确实有一点刺痛,但这与他之前受过的,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让影千肆有些难以忍受的是伤处的麻痒燥热,不知是自己的原因,还是主人的功法太过炙热,被主人揉按过的地方变得又痒又热。
他不敢变动姿势,只能握紧身侧的拳头,拇指指腹不断摩擦中指的指节,以此转移想要缩腿的冲动。
一刻钟后,陆云承停下手,将外散的真气收归体内。
陆云承看着直板板坐着的影卫,明明用功疗伤的是他,千肆的额头反而出现一层薄汗。
察觉到主人停下动作,影千肆悄悄地呼出一口长气,他刻意压低声音不让陆云承听到。
但陆云承反而听得清楚,他不由失笑,难道刚刚自己给千肆揉腿时,他是屏着呼吸的吗。
陆云承将手收回,没有陆云承衣袖的遮挡,影千肆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腿,膝盖与腿骨上的淤青全部消散,就像没有被罚跪过一样。
不愧是主人!
“主人大能,属下谢过主人。”影千肆不由将心底的赞美说出口。
陆云承再次失笑,头一次听影卫夸自己,用的还是如此蹩脚的词汇。
“不必谢,说说吧,我不在家的这几天,爹还如何为难你了?”一边问着,一边给影千肆放下裤腿和下袍。
影千肆急忙配合陆云承的动作,整理好衣衫,却不知如何回答他的问话。
只能说道:“主人,老爷没有为难属下,是属下愚钝惹老爷生气。”
“嗯?”陆云承觉得影千肆的称呼有些不妥,还没来得及说,窗外飞来一只鸽子。
白羽红缨,是千机阁的信鸽。
陆云承知道这信鸽肯定不是唐异约自己见面的,他招招手,信鸽通人性,黑豆般的眼珠朝这边看了看,在窗边蹦跶几下,扑棱着翅膀飞过来了。
陆云承接下信鸽爪子上的信筒,打开纸条,粗略扫过一眼,心里顿时无奈又好笑。
他挥挥手让信鸽离开,自己拿着纸条对影千肆笑道:“想知道纸条上写的是什么吗?”
影千肆疑惑地看着陆云承,主人看信时何时问过自己,他一时间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