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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聂子非摇摇头,犹豫了下继续道,“其实……今日我只是过来与你说几句话。”

“哦哦哦,你讲。”

聂子非问,“你为何要留在此处?”

“这个……实不相瞒,”贺云轻没有满他,一股脑将留下来的原有都说了出来。

聂子非听完,沉默了半会,又问,“为何不到镇上居住?”

“若不是囊中羞涩,我又怎会……”因为贫困关系,贺云轻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不过这里环境也不错的,我最近写作起来状态极好。何况有燕道长在,我也不怕的,他虽面上总是冷冰冰,但为人还是极好的……”

可还没说完,又想起不该在聂子非面前夸赞燕君义才对,便忙住了嘴,偷偷看对方的脸色。

然聂子非并没在意,反而有点落寞,“我已许久没看书了,不知道你写的是什么故事……”

贺云轻哪里见得了佳人露出这样的神态,立刻开口道,“若子非不嫌弃,改日我把我写得让你瞧瞧。”

“好。”聂子非定好时间道,“那么,明天晚上我们就在那日的木屋见面如何?”

“好啊!”想不到可以那么快见面,贺云轻差点激动地跳了起来。

直到对方带笑着离开,他仍站在原地傻笑。

……

深夜。

当燕君义回来,便隐约感到一些不对,他神情戒备地往贺云轻的房前走去,推开窗子往里面看,便见贺云轻已躺在床上,抱着枕头睡着了,一面还发出轻微的鼻鼾声。

发现人在房里,他下意识地松了口气,然后冷眸又扫了院子一眼,没有发现异样,方回到自己房中。

他把长剑搁在桌子上,用火折子点上油灯,瞬间照亮之前本该凌乱落满灰尘,现已被那书生每日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房间。

对方不仅修好了桌凳,摆好,还弄了不知从哪里找到的花瓶,插了一束不知从哪里采摘回来的野花,作为装饰。

他出生道家,一向到哪都随心所欲,哪像那个书生,不过是要住在这里一些时日,却打扫得似要住上一辈子。

突然,觉得胸口一阵疼痛,他低头一看,身前有几道爪印,血丝从衣袍侵透出来。方想起方才的打斗,是被上次的狐狸精抓伤。

他拿出一瓶药,再从洗漱架上端来一盆水放到桌上,随后打开衣袍,用毛巾打湿擦掉血迹。

不知道为何,最近乱葬岗上的鬼怪们出来频繁,就连白日也跑到镇上吓人,但是他一赶到,它们就急急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