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天黑以前,马上!”不过燕君义不吃他这一套,上前拿剑柄抵住他的脖子呵道,“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我干嘛要走?我是不会走的!”贺云轻态度坚决表明立场,两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最后不免有点尴尬地道,“……其实不瞒你说,我实在是囊中羞涩,没地方可去。”
“走!”燕君义已经不想再与他废话直接了当地道。
“哼,我才不走。”而贺云轻也果断拒绝着,目光里带着一种向往,“风停镇堪称文风盛行,多少书生奔波那里,只为有朝一日,自己能写出名噪天下的文章。我慕名而来,就是希望今后,我笔下的一个个故事能遇上它的伯乐,但那之前我要躲在这深山老林里先写出来,然后再实现这个伟大的梦想。”
“这里没有你的梦想!快走,你再留在此地,只怕没有命等到它的伯乐。”知道说多已无用,燕君义毫不客气地一把扯下他的纸稿扔在地上。
“唉唉唉,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啊?”贺云轻急急弯身捡了起来,深怕被风吹了去。
燕君义却不管他,继续赶人,“那就快走。”
“不走!”贺云轻抱着他的宝贝纸稿,一脸心痛,不过还是挺直着腰板执拗道,“而且这个道观也不是你这道士的!有什么权利赶我走,枉我昨夜还当你是好人,原来想要一个人霸占这里。”
“你!哼!”见这书生不知好歹还冤枉自己,燕君义气急又说不出反驳的话,一甩衣袍就施展轻功飞了出去。
“啧啧,真小气。”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贺云轻拍掉怀里纸稿上的灰尘,“还好你们没事。”
等重新又晒了回去后,他就在道观的里逛了一圈,在荒废已久的厨房外看到一口井,井中的水居然非常的清澈干净。
他高兴得打出水,把厨房简单收拾了一下,不仅找出锅勺瓢盆,还找到一把锄头和一包蔬菜种子。
想到院子里刚好有片空地,还有个莲池,不禁露出喜色,自言自语地道,“唉,我虽是书生,但不耕耘也没饭吃啊,既然决定要此处长住,就让我体会一下采菊东篱下的妙趣吧。”
说干就干,贺云轻也不含糊,卷起袖子就翻起泥土。因为自小家境不好,农活不在话下,一切弄好后。还惊喜地发现了一些野菜,就把干粮拿了出了熬了一锅菜糊将就着饱餐了一顿。
过了响午,他又把落满灰尘的房间也打扫个遍,将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最后修好屋顶上的破洞。
等一切做好坐下来,黄昏的晚霞透过镂空的窗子洒落进来。贺云轻伸了伸酸痛的胫骨,看着让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的房间,满意地叹了一声,觉得今天真是充实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