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看着高台之上的人,不再掩饰自己的欲O望,“臣……想!”
当年,是他无力,无力护着主君平安,只能远远地给上一纸文字,靠着那个男人一点儿一点儿的让小太子懂得如何为人。是他无力,无力护着主君安康,只能等到主君掌权,才回到了这个伤心又欣喜之地。
若他不曾心软,放任主君在那院落中如野草般荒废,许就不会有今日的纠结。可若他不曾心软,又如何会攀登过去不可及的巅峰?
为人,总是嚣张一会,才不枉一生啊。
仰头饮尽杯中美酒,铁窗之外是淡红色的夕阳,染红了云朵,渲染了天空。抛却了那些想要加官进爵的心,抛却了那些口蜜腹剑的算计,才发觉最快乐的日子,便是在窗缝中看着小殿下弄断椅子腿后,若无其事走入书房,看着他忍笑的旧时光。
寒窗苦读二十载,束之高台二十载,辗转流利十余年,权倾天下只五年。
当年他一朝进入朝堂,从旧乡攀附而来的子侄不计其数。二十载,他门借着他的名头做了多少事,又有多少人在京城扎根。当他流落他乡,却没有一人为他送行。可当他十年颠沛流离归来,成为帝王之师,门庭若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