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江澜腰伤加重,刀口发炎,今天一早联系了医生去到酒店打点滴,做理疗,连现场都来不了。
凌季北眼睛昨晚哭肿了,虽然一大早又是冰敷又是按摩仍然不见太大效果。他戴着墨镜,扭过头对着月漠牵了下唇角,笑得很僵:“小组赛而已,不用澜哥,我们照样能晋级。”
“是吗?”月漠反问了一句,堪忧道:“你们跟ToBe分一组,宿敌见面,肯定被针对。Wave又不在,一旦垫了底,后天还要打淘汰赛。”
漆黑的墨镜下面,凌季北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安,听着月漠继续说:“我知道你们是想保留实力,但是这么安排无疑就是浪费体力。”
“还是不劳烦祁队费心了。”凌季北没好气地回了句,他自然知道月漠说的是对的,可也就是因为月漠说得对,才令他更加焦虑。
月漠无所谓他的态度,浅淡地一笑:“既然Wave不在,那我就走了,你们加油。”他拍了拍凌季北肩膀,戏谑道:“为国争光哈~”
凌季北皱着眉不耐地耸了下肩膀,看着月漠手插兜里很潇洒地走出门,这才迟缓地收回视线。
紧张,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他也终于明白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无所畏惧,他的勇气都来源身边的那个人,来源于郁江澜那双沉静的眸子,净坝锢镆蛔忠痪涞奈氯帷8嫠咚说:凌凌,有澜哥在。
凌季北摸出手机,犹豫再三后给郁江澜打去了电话。
郁江澜是秒接。
止疼药还没生效,痛意席卷时,他就打开手机看桌面的壁纸,他玖杓颈钡暮险铡
电话瞬间接通,凌季北也有些不知所措,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安静。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清晰地听着彼此的呼吸声,感同身受对方心底难言的苦衷厩樾鳌
“澜哥。”
“嗯。”
又是几秒钟持续的寂静。
郁江澜先开口:“澜哥在呢,别怕,啊。”
凌季北鼻子微酸,拿着手机阔步走到窗边,拉起窗帘把自己卷在里面,就饨缱韪艨来:“你还疼不疼?嗯?”
他声音里带着些微的哽咽,脑子里都是昨夜郁江澜隐忍的哭声,窘裨缈醇的他腰心的深紫色瘀血,心脏疼得四分五裂:“澜哥,是不是…很…疼?”
电话那边,郁江澜轻轻笑了一下:“那晚上回来,你给我揉揉。”见凌季北不说话,他又安慰说:“没事的凌凌,我真好多了,我看看一会儿做完理疗,兴许还能去现场看你们。”
凌季北赶紧拒绝:“不行!你赶紧给我躺着!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乱动,我真的,我就!…”
想来除了分手,竟然没有什么可以威胁他的,凌季北蓦然有些沮丧,郁江澜说过不能提分手,他也着实入了心,几乎是本能地把那两个字吞了回去。
郁江澜心里都知道,轻轻地哼了声:“嗯,我躺着,等你回来。”
凌季北用力地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澜哥,我好紧张。”
“临走的时候,我是怎么对你说的?”郁江澜慢慢地说:“今天的六场比赛,参与就好,尽力就好,就算六场下来积分是零,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