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那一句没叫出口的“媳妇”, 凌季北磨了郁江澜整整一周,他不依不挠,非要再听对方叫上一次不可。
可郁江澜的耐磨属性早就已经锻炼出来了, 软硬不吃,死活也不开口, 一个星期后直接拉着行李箱飞洛杉矶了。
对此,凌季北意见很大。:“不是, 你们说澜哥他至于吗?我有这么烦人吗,还出国躲我?”
他本来是想跟着一起去的, 无奈签证没下来, 只能在工作室怨妇似的发牢骚。一把落地成盒后,他非但没收敛,话反倒更密了:“他是不是在美国有狗了?话说澜哥喜欢泰勒·斯威夫特, 哎?他是不是骨子里就喜欢洋妞啊?”
“不对,澜哥已经被我掰弯了, 那他…”
“…”
叶希怡倾斜过身子,用胳膊肘拐了一下旁边的白诺, 示意他:“你这个代理队长, 你管管纪律。”
白诺使劲摇摇头:“他现在是自言自语, 说一会儿没人搭理也就拉倒了,我一搭茬, 那矛头可就指向我...”
“诺哥!”凌季北一嗓子过来,差点把白诺送走:“我跟你说话呢诺哥!”
叶希怡忍不住笑, 一边笑一边扬着嗓子学凌季北的腔调:“诺哥,老板跟你说话呢,什么态度啊你~”
凌季北看着手机微信上那几条干巴巴的消息,皱着眉头道:“澜哥去洛杉矶两天了都, 为啥一个电话都没有啊,跟我发消息感觉也比以前敷衍了好多,他在那边干什么呢你说?”
白诺进决赛圈被伏击,横死圈外,烦躁地往电竞椅上一靠,语气不耐:“你自己打电话问问他呗!”
凌季北:“他说他倒时差,一会儿有觉一会儿没有的,我家澜哥身体不好,睡起觉来可不能被打扰。”
白诺:“那我们几个最近熬夜训练,身体也挺差的,你怎么就不怕打扰我们?”
凌季北懒得跟他争论,握着手机回了休息室,扑到他和澜哥的那张小床上。
唔~
他将脸埋进郁江澜的枕头里,用力地呼吸了一下,深深地嗅着那上面残留着的、只专属于那一个人的气息。
好香。
是郁江澜洗发水的薄荷味。
然而藏在薄荷味中间的,是他身上的味道。
凌季北无法用这世界上任何一种香来形容这种味道。他着迷地把枕头搂在怀里,扑面而来的体香温柔细腻地散开,融进毛茸茸的光晕和微小的尘埃里,围绕在他身边,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想,如果非要用言辞来形容,那大概就是心安吧。
被这份心安笼罩,想念顷刻间便汹涌而至。
凌季北抱着郁江澜枕头猛亲的时候,头脑是清醒的,他一边有节奏甚至有技巧地偏着头吻,一边在心里骂自己傻逼。疯了,完了,这一定是疯了。
他也不知道,这才两天不见而已,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他,想到要靠着他的枕头来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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