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快点。我数三个数,行就干,不行就下来。”
郁江澜语气很横,等待的过程太过漫长和煎熬,消耗了他大把的耐心。
凌季北有时候觉得郁江澜简直就是天仙,任何粗鄙的话到他嘴里,也都好像是有着内涵和大道理,他就连粗口都是动听的。
妈的,花痴到这种程度,凌季北忽然觉得自己有什么毛病,简直是无药可救。但是还不等他犹豫和多想,对方就已然开始倒数。
“三、二、一……唔!”
!!!
郁江澜的身子一震,喷张的血液中有电流一转而逝,四肢百骸都麻了个彻底。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被突破底线的终极准备,从恍惚中反应过来才意识到,对方只是亲了一下他的后颈。
凌季北亲得很用力,没有一丝暧昧浪漫可言,郁江澜闭上眼睛,觉得像是有人在他脖子上拔火罐。
身上忽的一轻,他偏过头看见凌季北从自己身上下来,于是翻身靠上床头,平静了一会儿道:“凌哥就这点出息啊。”
一声“凌哥”,带着满满的揶揄,叫得凌季北面红耳赤。
他磨人地去晃郁江澜的胳膊,试图辩解:“我!我……”
“你什么你,你就是不敢。”
“啊,不敢,”凌季北昂着脖子,理直气壮:“我、我就是不敢怎么了,我是怂比怎么了?犯法吗?”
郁江澜宠溺地笑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凌季北在那儿得瑟:“哎~不犯法~就是玩儿~”
郁江澜点头:“嗯,你开心就好。”
凌季北又问他:“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很空虚,很失落?”
郁江澜先是盯着他的脸上看上一阵儿,然后目光一路下移,在某处停住,幽幽道:“这就是年轻吗?”他顿了顿,笑着别开视线:“自制力真好。”
凌季北稍微正经了一点儿,收敛了笑:“我不是自制力好,澜哥,我跟你说我现在憋得都快炸了你信吗,你把我火勾起来了,但是我泄不出去了。”
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郁江澜:……
“我终于明白一句古话。”凌季北叹了口气,惆怅地说。
郁江澜歪了歪脑袋:“什么话?”
“术、业、有、专、攻。”
凌季北抑扬顿挫地说出这几个字,莫名的带着一种说相声的喜感。
他苦着张脸,感慨道:“可能天注定我就不是干这种事的人,我一看见下面人是你,已经不是敢不敢的问题了,我特么浑身抽筋儿,操。”
话音未落,左腿又是猛地一抽,凌季北“嘶”了一声:“就好像你是那十万伏特皮卡丘,把我给电着了。”
郁江澜很欣慰他能有这么明确的自我认知,满意地笑了一笑:“知道就好。”
凌季北:“知道什么?”
“知道自己不是干这种事的人,就老老实实地躺下来。”
让我来。
“今天不比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