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江澜垂眸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 感到内心被某种微妙的力道一撞,那静谧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他抽开手:“你这个人,真的很愿意把喜欢挂在嘴边。”
“我没有!”凌季北顿时急了, 他不会掩盖情绪,脸上委屈的痕迹一览无余,漂亮的眼睛瞬间红了红,睫羽微微浸湿了,认真地辩驳着:“我没有,澜哥。”
他语气很软,说话间已经在郁江澜面前蹲下身, 单膝跪地,抬脸仰视着那张冷汗涔涔, 却倔强得没有丝毫妥协的脸。
“我知道你是缺钱, 但是我实在不想看你为了一百万受这种苦, 一百万而已, 我有的, 如果你用得不心安理得,以后还给我也行, 澜…”
“凌季北。”郁江澜深深地对上他的眼睛,冷冷道:“够了。”
凌季北不曾看过郁江澜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那种生疏让他瞬间慌了起来。
他垂着眼睫,扒在他膝盖上的手不知所措地收了收, 却又无处安放, 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够…够了?什么够了。”
“我不问你为什么千里迢迢跟来,也不想知道你口中的喜欢究竟是什么含义,都到此为止吧,我自己的身体, 我有数,别再管我了。真的…真的很烦。”
郁江澜唇角泛着淡淡的苦涩,弯下身将凌季北手中的面具拿回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扶着桌子站起来,看着还蹲在地上的人,平展的眉心愈见拢起。
“我没那么多时间哄你,让你高兴,我是来比赛的。我拿这一百万,不欠任何人。”
郁江澜居高临下,看着那人仍是一动未动,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澜哥。”
凌季北从背后叫住他:“你能不能等等我,我…我肚子疼,可能要缓一下。”
郁江澜看了眼时间,还有一分钟两分钟开场,这人明显是想要拖住自己错过开场。
赛方的规则,如果队友不能及时到场,是可以单人进行比赛的。
“那你回去吧。”郁江澜语气挺冷的,说着迈开长腿,离开了休息室。他回到场上,看着自己身边的空位怔怔出神,想着自己的话是不是说重了,小孩儿该不会是又躲哪个角落哭了吧,被人看见也太丢人了吧。
离比赛开始还有一分钟,他正想着,凌季北带着面具回来了。
他坐到机器前,戴上耳机:“你真是无情,苦肉计都不吃。”
郁江澜勾唇:“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凌季北摇头:“没听过,你给我讲吗?”
比赛开始,郁江澜没再跳野区,跳P城跟几队人一起抢地盘,争取淘汰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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