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唐宁手力大的惊人,借着巧劲猝不及防地一下,骨节发出声响的同时,郁江澜的眼泪唰地飙出来,喉咙里压了许久的声音终于不可抑制地喊出来。
啊!
门外的凌季北一个激灵,汗毛直立。
“范哥,这个情况,训练肯定是要停了。”唐宁帮郁江澜把衣服盖好,看着他那副虚脱的样子说:“短期内尽量不要进行活动,好好修养,我们会定期安排人来给他做热敷和按摩。”
她看了看范杰,故意一本正经地说道,“范哥你要看好他,他这个节段很危险,连带着坐骨神经,不好好修养很有可能造成下肢肌力下降,最严重下肢瘫痪,大小便失禁都有可能。”
她不是说给范杰听的,而是说给郁江澜听的。
郁江澜的情况,她听红姐吐槽好多次了。
她知道,如果不说得这么严重,这位郁队明天就能爬起来去训练。
“好好好,”范杰吓得脸色煞白,赶紧点头应允,“我一定看着他。”
“嗯,他腰太寒了,把他送理疗室去,这一周坚持每天烤电半小时。”
“好好好。”范杰答应着,却犯了难。
郁江澜这个样子肯定走不了了,范杰偏偏个头矮,撸着袖子衡量了几番,“我去叫两个队员来。”
“别。”
郁江澜拒绝,他不想让大家看见他的腰伤这么重,他向来害怕被人关心。
“不用,我正好带了个人来。”唐宁摆摆手,冲门口扬声:“凌季北!”
第4章 峡谷五姐妹
后来想想,那原本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下午,却在唐宁无心的“助攻”下,成了镌刻在凌季北骨髓深处的一段珍贵记忆。
珍贵到在往后的漫长岁月里,无论四季更迭,还是朝夕日月,都能不差分毫地追溯到那一天的细枝末节。
…
郁江澜缓缓地伏在自己的肩头,手臂环绕着他的半边脖颈,带着极其微妙的试探,从疏离到靠近,一点点把重量压在他的背上。
那是一种全然的信任和交托。
…
刹那间,凌季北脑袋空了。
“谢谢。”郁江澜在他耳后低喃,温润细腻的鼻息喷薄,一闪而逝的温存顷刻涌簇在他的脖颈之间。
阳光像潮水般在走廊里汹涌,细碎的光影跳跃,晃得凌季北睁不开眼。
他将腰背挺得笔直,有力的大手牢牢托着郁江澜的腿,不让后者的身子往下滑。
平生第一次,他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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