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旋即他反应过来,易梧来这里绝不会是找他,那么找谁便不言而喻了。
易梧只扫了他一眼,伸手在千颜背上拍了下,“你进去拿包,我在这儿等你。”
秦归经历过上次那一闹,如今再见到易梧和千颜一起出现,仿佛患了创伤后应激障碍,不敢靠近,打完招呼也不知该说什么,幸好易梧看起来并不打算和他说话。
走在前面那帮人见秦归没跟上来,便有人喊道:“秦归,去不去吃饭啦?!”
秦归朝他们远远打了个手势,让他们自己去,这才深呼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隔着一米见方的花坛对易梧说:“我请你吃饭,上次的事,我先道歉。”
千颜下意识去瞅易梧的脸色,只见她上下嘴唇一碰,说:“不必了。”
“必的。”秦归从花坛那边绕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这里不方便。”
千颜抱手,“是这里不方便,还是我在这里不方便?”
“这……”
气氛僵硬到了极点,外面气温很低,北风穿透了羽绒服,秦归往四周扫了一眼,无奈道:“咱们要不先进室内?”
“好,”千颜没为难他,“去对面大厦里吃,我请。”
“不不不,我请我请。”秦归忙道。
“让她请,”易梧视线落在千颜身上,“你先进去拿手机。”
几分钟后,三人坐在一个大包厢里,十多张椅子围在大圆桌四周,却只占了三个位置,无比空旷,也十分安静,仿佛接下来要进行一场商业会晤。
玻璃转盘在桌子中央缓缓转动,几道精致的菜晃过一圈又一圈,光影随着转了一道又一道,倒映在玻璃镜面里的三人各自安静地吃着。
易梧给千颜盛了一碗汤,看也没看秦归,说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关于你妈妈的事。”
不是吧,千颜无语地放下勺子,吃饭的时候一定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她好几天没见过易梧,难得吃上顿饭,一定要有个不长眼的来破坏心情么?太煞风景了。
易梧冷冷道:“吃饭谈这个不消化。”
秦归有点着急了,勺子从他手里滑到桌上,“不不,你先听我说……其实是这段时间,危书计划进行了这么久,我对姨丈了解了更多,详细情况出于保密机制我不能告诉你,千颜应该也没和你说过……”
千颜暗摸摸瞥向易梧,恰好与易梧的视线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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