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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1 / 2)

“到底谁幼稚?”傅临江反问。

许曼言瞪了一眼。

傅临江立马改口,痛快承认:“我幼稚。”

像是找到了另一条通往罗马的大道,他豁然开朗,振振有词:“好吧,我就是幼稚。连小孩子都知道要糖吃,我一个大人,面对平生所求,唯一心动的人,就算幼稚,就算死缠烂打,任性妄为,又怎么了?”

许曼言震惊脸:“傅临江,你不讲道理!”

“从心所欲就是最大的道理,所以幼稚不幼稚的,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你还要不要脸了?”

“不要。”

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许曼言只想扶额呼痛。

一个正儿八经,情深如许的傅临江已难对付,更别说一个不按常规出牌,豁出去脸面,百无禁忌的傅临江了。

她觉得自己招架不住,需要静一静:“你不要我还要!大晚上的,我不陪你在这里发疯了,你最好也早点回去睡觉,免得神智不清又乱说话。”

说完,挥开在身侧的手,掉头就走,不敢回看身后胶着的目光,那里面浓厚非常,让她差点丢盔弃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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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原本关得只剩下射灯的客厅灯居然亮着。

应该在卧室沉睡的许如清,居然穿得工工整整,面前放着一壶茶,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

许曼言下意识一阵心虚。

十几年前和同学约好偷溜出门玩,回家晚了,被母亲看到抓个现行的感觉又回来了,

终究长了十几岁,所谓的门禁早就不存在了,哪怕惴惴不安,面上装得若无其事。

“妈,你怎么还没睡?”

许如清抬起眼皮子,瞄了她一眼,语气颇有点阴阳怪气。

“你不也没睡嘛。”

“要是睡不着的话,就不要喝茶,茶碱和□□对睡眠可不友好。”

“我能不知道?”

目光掠过女儿不算正式的穿着,许曼言问:“你呢,也像我一样睡不着,所以大晚上的出去溜达?”

许曼言含糊地嗯了声。

她想溜之大吉直奔卧室,却听见后脑勺后,母上大人幽幽然发号施令。

“既然睡不着,那过来陪我喝杯茶吧!”

许曼言木着脸,慢吞吞走回茶几旁。

看清楚桌面上打开的茶饼,她讶异道:“这茶……”

是傅临江当时为了和她重新分割财产,找借口送来的白茶饼,柜子里那么多种茶叶,怎么单单挑了这个。

若不是确定以及肯定,没有其他人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她几乎要怀疑,母亲是故意的。

“怎么?”

许如清听出不对,眉毛挑高:“有什么问题吗,我看你收得挺慎重,以为是好茶,结果滋味普通。”

“没什么。”

许曼言敛去异样神色,坐到许如清身侧,忍不住还是辩解了声:“这茶……确实是好茶,您觉得普通,可能是泡的方法不对。”

用的茶具不对。

放的份量不对。

冲泡的时间和手法也不对。

像是执意要为这七年时光才能造就的茶正名,许曼言撤下玻璃茶具,换了套盖碗的,重新烧水,温杯,投茶。

水流沿着茶盏边缘低低注入,几秒后倒出,手法娴熟,平稳而快,有如行云流水,郑重其事得让见过她泡茶的许如清都觉得,面前的茶来历非凡,尤为珍贵。

“可以喝了。”

许曼言示意。

许如清半夜三更坐在这等着,哪里真是为了喝茶,就是有再好的茶汤,落在她嘴里,也不是滋味。

她轻抿了口,不再拐弯抹角:“你刚才出去,不会又是去见那个傅临江了吧。”

“是。”

经历了白天加晚上,许曼言已是精神疲累,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了,索性痛快承认。

“怎么,他给你告状了?”

许如清将茶水饮尽,杯子磕在桌上,发出清脆声响。她以为傅临江会告诉许曼言,当时在包厢里,她是如何棒打鸳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