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遇到什么意外状况吧!”许昕蹙眉道。
此话一出,几个男人脸上都变了颜色。
徐笑笑怔住,“不会吧,现在后台忙得不可开交,兵荒马乱的,难道是秀出了什么问题?”
“我去看看。”爱德华不放心,连忙站起身。
然而在他动作前,后面一排位置上的某人已经闪现而过,走出几米开外。
“傅临江今天也来看秀了!”徐笑笑认出侧影。
“傅临江,你妹妹的前夫?”
雷蒙德说要带她见家人,许昕做足了功课。
许曼言前一段时间上过热搜,相关事件网络上传得沸沸扬扬,一听到傅临江的名字,她就反应过来了。
“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罢了。”雷蒙德瞥了眼远去的背影,轻描淡写地说。
“我记得《间行》这部电影是傅氏集团投资的。”许昕提醒。
“所以啊……你说我让他亏多少比较好呢!”
雷蒙德口吻是玩笑的,可凭着女人的第六感,许昕就是听出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
砰!
砰砰!
一个用来运输秀场装饰的木箱,被放置在运货的推车上,缓缓带出人头攒动的后台。
沿途路过的每个人,大多行色匆匆,注意力高度集中自己手头上的事情,没有人注意到密闭的木箱正微微颤动,发出轻微声响。
推车的人身上穿着清洁工模样的衣服,口罩和鸭舌帽将脸遮得严严实实,压根看不出面孔和年纪,只有身形能依稀分辨出性别是个男人。
他慢腾腾地将拖车带到后门垃圾桶处,看了眼明显装不下木箱的垃圾桶,动作停顿了一两分钟,似乎做了个什么决定,叹了口气,将木箱从拖车上搬了下来,尝试着抱起木箱,艰难的向接近两层楼高的阶梯下走去。
砰砰!
砰砰!!
离开了后台鼎沸的人声和喧嚣不止的音乐,木箱里发出的声音更明显了。
四下无人,男人也无需闭口不言了,他呵呵冷笑着,自言自语说:“别挣扎了,你逃不掉的,你知道你待会去哪里吗?”
箱子被封得死死的,没有得到回答,他反而更高兴:“在船台展览中心举行秀真太对了,不枉费我花那么多力气搞定这件事。边上就是入海口,我只要把这个箱子丢进河里,不管是马上飘到海里去,还是箱子进水沉到河底,慢慢飘到海里,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谁都找不到你。”
……
因为箱子晃动得厉害,他抱得愈发吃力,唯一露出的眉眼依然角度上扬,露出得意之色:“要怪就怪你事情做太绝,把我开除了还不够,还要找律师来弄我,说我诽谤,要赔一大笔钱。老子今天就赔给你看,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不过不是我的命,是你的命,哈哈哈哈哈哈……作茧自缚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你说你一开始就摆明身份,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玩什么微服私访无间道,把自己玩进去了吧……”
温方!放我出去!
手脚被束缚住,嘴也被胶带粘住,许曼言头部传来因受创带来的疼痛和眩晕感,饶是从零碎的语句中判断出袭击她的人是谁,惊呼出的声音也只能含糊不清,和她被禁锢的动作一样,像是最后徒劳无功的挣扎。
黑暗和恐惧占满了她的世界和内心。
她不过就是去了趟洗手间,谁知道会遇到乔装打扮的温方,等醒来后已被装入箱子里,头顶上传来敲击的声音,好像是在敲打钉子,随着声声如雷落下,缝隙中仅有的一丝光亮也消失不见。
该不会真要穷途末路,死得不明不白了吧!
许曼言蜷缩在木箱里,全身颤抖,绝望地想着——西米才不过四岁,要是没有了妈妈,她今后的人生该怎么办。
哥哥们能护她周全吗?
傅临江会怎么处理?
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求得一线生机!
眼泪不由自主迸发而出,迅速浸湿了面颊。
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
“有没有看见曼曼,她是不是来找你了?”爱德华找到设计师sami问。
“找过。”sami点头。
“她去哪里了?”爱德华也感觉事情透着诡异,有点焦虑。
“秀马上要开始了,她不是去自己的位置上看秀了吗?”sami奇怪爱德华为什么要这么问。
傅临江直接穿过模特和造型师穿梭不停的后台,往徐笑笑说的洗手间走去。
船台展览中心是傅氏集团的产业,他比爱德华更熟悉里面的构造和周围环境。他一边走路寻找许曼言的影子,一边打电话联络调取监控。
那边很快给了回应。
许曼言确实被一个穿清洁工服装的人袭击了,那人把她带到了个杂物间,然后用拖车拖着个木箱子出去了,不确定木箱子里面有没有装着人。
“往哪个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