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爱德华在别的地方打架雷蒙德都懒得管,但在许曼言面前冲动行事,绝对不可以!
自知理亏,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爱德华嘴里辩解着说,“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试探出谁是西米的爸爸,人都快气晕了。”
空气似乎短暂的凝滞了几秒。
“你是说……西米的爸爸?”
雷蒙德眼眸里渗出冷意。
他接过服务员送上的热毛巾,反常的连声谢谢都没有说,那慢条斯理又明显低气压的动作,好似不是在给吃烤鸭做准备,而是刚刚和人火拼过,正在擦拭枪弹残留的硝烟和敌人的鲜血。
擦完手,雷蒙德动作娴熟的用面饼卷沾上酱汁的鸭肉,当咸香的味蕾在舌尖绽开,他满意地眯了眼。
依旧嘲讽爱德华。
“你可真够拉垮的,没废条胳膊废条腿的,只是把人按在地上,还好意思拿出来说。”
顿时觉得面前美味的烤鸭都难以下咽,爱德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以为跟你拍电影一样呢,动不动就拿把机关枪突突突突。这里是法治社会,真的废条胳膊废条腿,我就要被关进监狱了。”
“呵呵,说你蠢,你还总是不承认。”
雷蒙德之所以常年将爱德华压得死死的,不仅因为年纪大段数高,还和腹黑的性格有关系,两人相争的情况下,爱德华基本是吃亏上当的那个。
许曼言总觉得这两人要是用动物来形容,一个像狐狸,一个像二哈。
至于谁是狐狸谁是二哈,一目了然。
雷蒙德举起酒杯,碰了下爱德华的杯子:“你知道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
爱德华沉着脸,默默饮酒:……
他当然知道,但是选择不回答。
雷蒙德下巴扬起,像只高傲狡黠的狐狸,睥睨愚蠢的众生。
“区别就是,人会制造和使用工具。爱德华你明明是个人,为什么要像个动物一样去和他做最低级的肉搏,那样很解气吗?要对付一个人,让他得到该有的教训,难道非得自己出面去,你就不能动动脑子把自己摘干净?”
“如果换你的话,计划怎么做?”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价钱,就看付不付得起代价,我有个在暗网上认识的朋友……”
“胡说八道什么呢!”
眼看着兄弟两人要达成一致战线,聊些法制咖的话题,许曼言赶紧制止。
“都给我老实点!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不用你们胡乱插手!”
爱德华给雷蒙德递了个“你看吧”的眼神,雷蒙德云淡风轻的继续卷鸭肉,也不知道把许曼言的话听进去了没有。
接下来的晚餐时间,气氛轻松,雷蒙德说话风趣幽默,讲了些自己拍戏时候的趣事,逗得许曼言时不时轻笑出声。
在讨人喜欢这点上,爱德华有自知之明,就算再修炼十年也赶不及自家二哥。
吃完饭,雷蒙德破天荒的不嫌弃爱德华,揽着他的肩膀笑意盈盈:“我们俩很久没有见面,让他送我去酒店,路上还可以聊聊天。你先回家照顾西米,我在c城还会呆个几天,临走前再去看她。”
许曼言犹豫地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心了,怎么看爱德华强行配合的表情,都觉得雷蒙德肚子里憋着坏水,打算谋划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不会真的想对傅临江作出什么不合法的举动吧……
头痛!
怎么比西米还像三岁半!
…………
许曼言回到家时,西米正在玩换装贴纸,面前摆着一本大大的贴纸书,里面有不同的衣服帽子鞋子,可以打扮书上的小公主。
“妈妈回来了。”
听见动静,她回头看了许曼言一眼,声音不似往常兴奋,也没有站起来迫不及待地扑到怀里。
许曼言走近,敏感的觉出异样,将女儿搂入怀中,用手贴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还好,没有发烧。”
刘阿姨站在边上也露出担心的神色,皱着眉头说:“不知道是不是胃口不好,今天的晚餐,西米只吃了几口就不肯吃了,做的还是她喜欢的菜。”
一点都不像平时吃饭香香的西米。
“怎么了宝贝,如果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妈妈。”亲了下西米的小脑袋,许曼言温柔的在她耳边说。
她哪里知道,西米不是没胃口,是在楼下胡吃海塞,早早的把肚子给填饱了,所以才吃不下。
将小脑袋埋进妈妈怀里,闻着妈妈身上独有的香味,西米乖乖巧巧地说,“不是我生病,是熊仔生病,它不会说话,也不会动了。”
原来是玩具坏了,所以不高兴……
许曼言松了口气,“熊仔在哪里,妈妈看一看,也许能把它弄好。”
“熊仔……”
西米猛地想起,她从爸爸家急冲冲跑出来的时候,没把它一起带回家,连忙紧张地改了口,“熊仔在睡觉,我们先不要吵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