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像个孩子,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
封显煜轻笑一声坐下,为他添上一杯酒,也为自己添上。
沈君偕执起酒杯,示意他也举起来,“自从来京后,我们还是第一次两个人一起喝酒,以前在民间,来京城的路上,我们常兴头起了便痛饮一番,你还记得吗?”
都是男人,都是一样的好酒,特别是京城一等一的美酒,封显煜岂能不记得。
看他终于高兴些了,他也开心,“这阵子我不舒服,也不方便,等我们都不忙了,我再带你去京城的各大酒楼转转,这些酒楼虽然来自民间,可是厨师们都是扬名封朝的名师,味道好极了,我带显宁去尝过。”
沈君偕喝下一口酒,不以为然,“宫里的御厨都比不上?”
“不是比不上,是各有千秋。”他浅浅的笑,带着莫名令人安定的味道和温柔。
沈君偕仿佛着了迷,虽然告诉自己这是不应该的,但他已痴痴伸出手,摸上了他的脸。
“小白……”
这是独属于他的称号,也是只有他能唤出来的,封显煜拿着酒杯的手轻轻停顿,望进他的眼,这眼里温度滚烫,差点灼伤他的喉,羞涩的移开,却被再度摆直,人便挨了过来。
“我发现这皇宫里的富贵地当真养人,才不过短短数日,虽然你病了,可是御医们把你调理的格外娇媚,你看看你这细腻的皮肤,像个皇子么?”
封显煜心里不服,可唇已经被他吻上,只得以手抵着他的胸口,难受的仰起头,“沈君偕……这里……不成……”
沈君偕低低的笑,笑音里带着十足的欠揍的味道。“怎么不成?我又没说我要做什么。”
“你……”这样的欺负人,想打他,又已经轻易打不过了;想真的推开,可是良辰难得,在京城众多的约束和耳目中,他们确实很久没有这样拥抱在一起过,于是便只能恨着他的轻浮和狂妄,捏着他的衣裳,任他一点一点深吻着自己,直到越来越放肆。
理智拉回现实,他一把按住潜入自己腰间的那只手,唇红如血。
“君偕,这里真的不行!”
沈君偕叹一口气,猛地拦腰将他抱起,嘴里温柔念叨:“你可真麻烦,这是无教,就连隐藏在暗夜里的暗卫都是我的人,难道他们还会瞎说什么不成?”
“话不是这么说,没人敢说就不知道羞耻了么?”他惊呼一声,却对他藏着最深的包容和体贴,只将头埋入他怀里,任他将自己带上屋顶。可是,屋顶?
“君偕,你要干嘛……”
沈君偕的恶趣味上来了,将他平着放在无教最高的顶檐上,撑着手躺在他旁边。“你看,这京城是不是全都落在你的脚下?以前小时候,我顽皮起来,常要爹爹带我来这里看热闹。”
还真是,偌大的京城,魑魅魍魉,忠臣良将,无一不在这无教的最高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