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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将几道咒术列为禁术,列出形咒,就地焚毁。

越临注目的同时,袖口被轻轻牵了牵。

楚昭阳穿着一身丧服,额头配了素白的孝布,像个雪白布娃娃。他在椅子里坐了一个多时辰,实在是坐不住了,歪头道:“爹爹呀。”

越临将他抱进了怀里:“嗯?”

“父君在干什么?”楚昭阳看不明白。

越临摸了摸他的头,目光沉稳:“你父君在哀悼死去的人。”

“可是为什么这么久呀?”

越临再摸摸他的头:“因为人死是很可惜的。”

“哦。”楚昭阳眼神闪动,重重点头。

“不过,服丧之礼有三日、三月、一年、三年之别,可始终会结束,代表了人也不能永远伤悲,要往前看,往前走。”

楚昭阳再点了点头。

他们又站了会儿,直到楚寒今从祭坛走下来。他严谨认真、毫不出错地走完祭祀大礼的流程,天色已近傍晚,一切都结束了,到水盆里净了净手。

六宗的人互相拱手,背身离去,道场的修士也陆陆续续散去。

夜幕降临,道场变得清冷空旷,越临与楚寒今并肩而行,秋叶纷纷扬扬,屋檐吊着的白灯笼悉数亮起,发出朦胧的光。

他俩缓步而行,前方楚昭阳蹦蹦跳跳,张开双臂东奔西跳。

突然停了下来,指着灯笼前一个飞扬的白亮点,问:“爹爹,那是什么?”

越临失笑:“深秋了,还有萤火虫。”

听到这三个字,楚寒今心念微微一动,也侧头看了过去。

越临道:“球球是盛夏出生的,孵出来时,萤火虫已经没有了。”

楚昭阳哦道:“难怪我不认识,真好看!”

听见这句话,越临不知想到什么,转向了楚寒今,笑道:“还真是亲生的。”

这句话让楚寒今心中泛起涟漪。

他想到了竹林后那片醉鱼草花田,想到自己和越临在山中等了数月萤火虫没来,可萤火漫天时,他又忘了同行的人姓甚名谁。

萤火虫来了又走,越临却一直在身后。

继续前行的路途不久。

楚寒今停下脚步,叫了的名字:“越临。”

“怎么了?”越临转过脸。

楚寒今眉眼在灯笼光下,暗眸透着明光,洁净干净如雪。宛如当年失忆在山林中,将心全部托给他,闹着问他要:“明年,再给我种一湾花田,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