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寒今选择了这条路,就无法回头。
他抬头看负阴君,道:“你替我安抚师兄,我们很快就会找到凶手。”
负阴君嗯了声,抬眼,“恕我多问,你现在有了什么线索?”
楚寒今看了一眼越临。
越临深色的眸对他对视,安安静静,将头转向了别处。
楚寒今明白他的意思,再望向负阴君:“你放我走有恩,但这事仍然不便告知。”
负阴君也没露出失望的表情,点头:“如果真有其他凶手,来日我必替你洗刷冤屈。”
他说了一句“保重”。
“多谢。”
楚寒今携着越临,离开了这座丛林。
走在山脚之下,四海茫茫,天下渺渺,雾岭的云雾消失在背后,显然已经走出了这獠牙交错的吃人之地。
可刚组建的家庭站在原地,却一时却不知道往何处逃亡。
越临:“我们该去哪儿了?”
楚寒今:“魔境?”
“对,”越临咳嗽了声,“不过……”
他望向楚寒今的眼眸清亮:“你不害怕吗?”
楚寒今将衣衫全扎进袖子和鞋袜中,头发高高绑起,俨然一副利落的短打模样,侧目看他一眼:“白孤知道你没死,还向宋书发了追索咒,肯定设下埋伏等我们自投罗网,境况虽然危险,可害怕却无济于事。”
越临点头:“如今你我,不受正道待见,也不受魔道待见。”
刚出虎口,又得入狼窝。
他将球球放到草地,让他自己走。
看着他溜了一圈,越临抬头,对上楚寒今点漆似的眉眼。
楚寒今目不转睛看他,声音清凉:“你害怕吗?”
越临不知他为何这么问:“嗯?”
楚寒今却直直地看他,几乎能将他的灵魂看穿:“别害怕。”
他声音不高,但温和清晰。
“我会一直陪着你。”
越临的心口蓦地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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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子里,响起兵戈杀伐的声音。
可在那之前,是袅袅的丝竹之音,瓦蓝的碧空之下,三道身影倒在楼顶的瓦片,双腿大大分开,惬意无比。
越临举起酒罐,道:“今晚喝到底!”
白孤声音柔弱:“九哥,我就不喝了,喝了胸闷。你也别喝了吧……”
“走开,娘唧唧的!”梁山推开他,瓶罐和越临清脆一碰:“我陪你喝!阿越,今天想喝多少喝多少!”
越临打完架唇瓣的伤被酒燎得疼痛不已,但嘶了一声:“好酒!”
“他妈的,今天揍了那群仗势欺人的狗,真痛快,”梁山揉越临的肩膀,“阿越,你牛逼!我打不过他但你能打过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