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今闭了闭眼,道:“师兄,我知道有些突然,但不管你信不信,这是真的。”
慕敛春猛地骂了一句“操!”
骂完,他要疯了:“现在怎么办?魔君给你生了孩子,岂不是与我们远山道沾亲带故了?那……”
接下来还怎么打?
他还打得下手吗?
但楚寒今异样地斜他一眼,半晌,补充说:“是我生的。”
慕敛春:“……………………”
楚寒今叹气:“这件事以后再详细跟你说,但现在我走不了。”
慕敛春皱眉,摇头:“必须走,我这次过来就是专门来找你的。”他补充说,“你把孩子带上。”
什么意思?
带上孩子,丢下越临,抛夫弃子地走?
楚寒今望着慕敛春:“师兄,你觉得我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吗?”
其实很早之前楚寒今也打着同样的算盘,不过现在,他不会再这么做了。原因无他,这段时间和越临在一起,他觉得越临对他很重要。
慕敛春急得不行,脸色僵硬:“什么意思?你放不下那个魔头?难道你……”
话里沉默了片刻。
楚寒今侧过下颌,似乎隔墙看到了马车内的光景,片刻后,他无不正色地点了点头:“师兄。”
慕敛春:“嗯?”
楚寒今眼底划过一丝涟漪:“如果注定是场劫难,我想和他一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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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底下,烈日焚烧,阳光晒得让人头晕目眩。
越临手指拂过桶里的凉水,有一搭没一搭将水浇在球身,意兴阑珊,懒洋洋的。
白孤站马车外:“月照君还不回来?”
越临看着果球,时不时望望天色,眼底的情绪琢磨不清。他莫名叹了一声气,带一点儿焦虑,眉心轻轻皱着。
楚寒今去见远山道的人了。
……现在孩子已经生下来,他没了羁绊,越临不确定他会不会走。
虽然不管他走不走,越临都尊重他的决定,可现在心头依然火烧火燎,像被什么东西烧着。
白孤再拱手:“君上?”
越临正要烦躁地打断他,身旁有人道。
“我回来了。”
一声清凉的嗓音,像被冰水浸泡过,身旁随之拂过一阵凉气。
楚寒今手拿着黄油纸包的酥饼,看一眼越临:“东西买回来了,走吧。”
越临眉间的丘壑蓦地松缓了,看着他一会儿,没说话。他心乱如麻,五味杂陈,片刻才走到楚寒今身旁,接过了他手里的酥饼。
楚寒今选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