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寒今怀孕之身,又不合适抛头露面,处理正道的纠纷。
既然孩子可以早些生出来,那么为什么不呢?
烛光映着楚寒今微垂的脸,犀挺的鼻梁蒙了一层浅浅的珠光,越显得阴影分明,唇齿秀致。
再者……既然怀这孩子时已行了那么多禁忌之事,那现在又何必再如此呢?破戒了就是破戒了。
楚寒今垂头好一会儿,再开口,嗓音僵硬:“我同意。”
越临抬了下眉,神色意外,激动得手指蜷缩了一下:“是,是吗?”
灯花噼里啪啦地鸣爆,空气中气氛怪异到极致,楚寒今在这阵沉默中站起了身,光影转换,狭长的凤眼注视越临。
“不过,到时候你要将我弄晕,等结束了再唤醒我。”
这句话说得异常干脆。
已经是楚寒今能接受的底线了。
越临咬紧唇,神色分不清是满意还是失落,复杂地一点头:“好……”
窗外下起了雨,将树枝摇曳得东倒西歪,发出阵阵叶片摩挲的声音,送来清凉,显得房内隐约有了几分燥热。
他俩目光再对上,像烫了似的。
楚寒今蹙眉,似乎觉得羞愤难当。
而越临是一种更复杂的心情,但站在几步之外,沉默不语。
楚寒今抿了下唇,问:“几时开始?”
“我以为你不会答应,”越临大梦方醒,抬眼,“如果你想,从现在开始也行。”
现在?
楚寒今第一反应是他需要冷静冷静。但脑中的另一种理智却挑明了,再怎么犹豫,也迟早有面对此时此刻的一天。
既然如此,不如当做一件公事,尽早办理。
楚寒今面露思索这一会儿,越临仿佛猜透了他的心思,眸光一闪:“今晚吗?”
楚寒今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之快,之躁动,让他胸腔内像揉碎了什么,炸开,烫得浑身都在发烧。
再怎么隐藏,脸上的热红都止不住了。
他下颌绝望地轻轻一点,声音微不可闻:“……嗯。”
又是一阵难堪的沉默。
越临似乎不知道怎么下手了,往前走了一步,又退回原地,无不关照地问:“那我……为你沐浴?”
联想到沐浴时的情形,香风阵阵,水波送暖,本来等待便是一种煎熬,中途多余的动作只会加深这种煎熬。
楚寒今下定了决心,清贵的眼一斜他:“这些事,你自己来做。”
他往厢房走:“我现在去床上躺着,你把我弄晕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