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为什么,不喜欢而已。”冉禁一句话就将这件事彻底说完,让迟遇无法反驳。
迟遇的人生从未有过这么迷茫的时刻。
如果冉禁的手腕上没有伤痕,没有克隆人的印记,意味着她所有的推论都会?被打翻。
她刚才所有的滔滔不绝都建立在冉禁是克隆人的基础上。
最?基本的论点不复存在的话,她好不容易构架起?来庞大的推断在顷刻间轰然?倒塌。
迟遇慌了,她察觉到冉禁的神色在迅速变冷,在冉禁的身后?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黑洞,马上就要将她纳进去。
“冉禁,你说实话好吗?”迟遇紧握着冉禁的手,生怕她又会?突然?消失,“你说那些话明明不开心,伤害我也伤害你自己?,为什么还要说?别再将我往外推,我想保护你。”
迟遇大概没有发现自己?正在落泪,一向镇定、聪颖,对任何事都十拿九稳的她,此时慌张、急切到几?乎用?上了恳求的语气。
被迟遇紧握着的是冉禁骨裂的左臂。
正处于情绪高峰的迟遇将她弄得很痛。
迟遇似乎察觉到了,很快松开了她。
冉禁咬着唇靠在她怀中,将痛感硬压下去,脸上还带着没有彻底褪去的潮红。
她将抠出血的手指藏进了手掌里,用?冰冷彻骨的语气说:“到底做不做,不做就滚吧。”
她和迟遇,在她离开迟氏集团那天,拉黑迟遇所有联系方式的时候,就该彻底结束了。
神明应该在属于她的世界里永远快乐,永远纯净。
那些不小心沾染上的污秽,冉禁会?亲手帮她洗去。
……
之后?冉禁的手机很是时候响了起?来。
冉禁将迟遇推开,拿起?手机听了大概半分钟左右后?,轻轻地“嗯”了一声,挂了。
“你走吧,一会?儿警察要来问?话。”冉禁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疲倦。
迟遇走了,走的时候步伐沉重。
冉禁知道?她很难过,但是并没有上去安慰她。
好了,策划已久的剧目终于演完了。
虚脱的冉禁站在无声的客厅里,似乎还能嗅到迟遇的气息。
嘴唇内侧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她狠狠地咬破,此刻满嘴的血腥味。
刚刚被迟遇拥抱的身体,自作?主张地空虚,空虚到她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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