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扫到客厅橱柜玻璃上的反光,看见一身凌乱的她被迟遇抱着的画面。
很?快转开了目光。
“是我逼她说的。”迟遇说,“我一直一直在逼问她,她因为?和你有?约定所以都没跟我说。但因为?突然出?现?的凶器,她怕你出?事,只能将所有?事告诉我。”
来之前?,迟遇家。
迟遇将路司勍拉到小花园里,质问她:“路警官,事到如今冉禁进了局子?,甚至是‘证据确凿’,再这样下?去对她非常不利。你还要继续守着你的承诺吗?”
迟遇问她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很?克制,但路司勍依旧能感?觉到她的眼?里藏着浓烈的火.药味,以及快要强撑到极限的疲倦。
路司勍还记得迟理刚死那会儿回国的迟遇,即便有?些劳累,但神?采奕奕,对周围的一切都保持着警惕和敏锐的洞察力。
可现?在的迟遇,枯瘠而脆弱,又因脆弱染上了一层随时会发?疯的恐怖。
这全都是因为?冉禁。
路司勍明白,冉禁扎根在她心里,即便不说出?口,迟遇对冉禁的在意也显而易见。
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人能够拉回冉禁,那个人一定是迟遇。
路司勍犹豫了很?久,才将心一横,把当初在小吃街看见迟理怎么往冉禁的煎饼里夹了五六片尖锐的玻璃片的事儿跟她说了。
……
迟遇当着冉禁的面,将这件事剖了出?来,那些扎在冉禁记忆里的玻璃依旧痛着,却?不必再藏着掖着,能够爽快地痛。
“姐姐这么对你,你为?什么还要待在她身边?”迟遇问她,“你和她有?什么约定吗?”
冉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腰上移开了。
“我的克隆人没有?告诉你这件事?”
没有?喝酒的冉禁虽然在刚才的对峙中输了一轮,但也不是没有?好处。
她的头脑依旧清晰,依旧记得自己是谁,要做什么。
将浴袍重新穿好,腰带系上,冉禁靠在墙边,双手警惕地抱在胸前?,沉默地看着地面。
没有?养护的头发?有?点儿毛躁,更因为?刚才迟遇的蹂.躏显得凌乱,恰好,能将她的五官遮隐。
“你的克隆人?”迟遇重复着这句话,将双手搭在冉禁的肩头,凝视她的眼?睛,“小淙才是你的名字,那个人并不是你的克隆人。你确定还要继续对我说假话吗?”
迟遇的话说一半藏一半。
没有?听冉禁直接说过,可是迟遇是有?感?觉,有?自己的推断的。
没有?镜子?的房间,自卑的性格,自毁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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