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互联网上搜索“迟理”的名字,翻过铺天盖地的死亡报道之后,很快就能查到。
但也仅限于新闻本身。
迟遇自嘲地笑:“我已经分不清你和我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究竟是她先背叛的你,还是你先背叛的她。”
“不用分清。”冉禁说,“这是我和你姐姐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你出去吧,我困了,要睡了。”
迟遇火辣又不甘的目光在起身去梳头的冉禁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离开了。
第二天冉禁又是一大早就离开了迟家别墅,迟遇醒得已经很早了,依旧没能和冉禁碰到面。
和苏阿姨一起给姑姑姑父做了早餐,从陈管家那边拿了姐姐的车钥匙,亲自送他俩去车站。
姑姑姑父上车前还在嘱咐,让她多念着点别人的好,别与人结仇。
看来昨天演的那场戏,他们似乎还是没相信。
“放心吧。”迟遇说,“我长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送走了二老,迟遇给齐瞳打了个电话,去她的工作室。
接下来的几日,迟遇借用FPIU项目组成员的身份,多次想要联系周宇,约他见面。
而他的秘书回复的永远都是“周先生预约已满,要是有时间的话我会主动来联系您的”。
迟遇和齐瞳一块儿扒周宇的资料,看看能不能扒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在互联网高度发达的今天,只要有点儿名气的人都会在网络上留下痕迹。
迟遇和齐瞳几乎将周宇所有的相关访谈都看了,也查到周宇在上海出差的时候被卷入了一起交通事故。
当时出事时的车牌号到手,一查,正是周宇在上海分公司的车,当天他就在车上。
奇怪的是,上海所有的公立医院都查不到他的踪迹。
“像他这样的人为了不暴露隐私,有可能去自己的私人医院。”齐瞳躺在沙发上,一条腿很没形象地耷拉在外面,“如果去的是私人医院的话,像周宇这样的人消息会被保护得很好,那就更难查到了。”
任何时候都能保持优雅的迟遇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一边喝咖啡一边在看搁置在腿上的平板:
“楚维说他从上海回来之后就变得很奇怪,估计楚维并不知道他在上海出了事故。周宇的变化应该和这事故有直接的联系。而且我发现一点……”
迟遇招呼齐瞳过来看平板:“你看,这是一年前周宇在大学里的演讲,讲得挺不错的,都不需要看稿子,现场掌声雷动。还有这个视频,半年前的采访,这个采访的主持人嘴毒,问了不少敏感问题,他回答得都很得体。”
“可不么。”齐瞳说,“张口就是老资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