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禁听她这么说,才发现自己的失态,立即放开了她的手,用手背将脸庞上的眼泪拭去。
医生来了,帮迟遇检查了一番,而情绪已经全部收回去的冉禁站到一旁,给迟理打电话,说小遇醒了。
迟遇在昏沉见目光发滞,停留在冉禁身上。
她看见冉禁在努力地将起伏的情绪压抑下去,可脸上的憔悴和担忧却是无法掩藏的。
那时的迟遇看冉禁的模样,还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她才这么悲痛又焦虑。
没想到半个月后她就出院了,很快康复,迅速重新投入到学业之中。
之后她还给冉禁发微信,说当时醒来看到大嫂哭,可真是吓死了,以为自己活不成了。
冉禁很快回复说:【一个人在外面,我和你姐都照顾不到你,自然担心。你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适要立即去医院,好不好?】
繁忙的学习和生活让迟遇没有去细想当天冉禁为何突然暴露出来的情绪,也很快抛之于脑后。
但在这个被迟遇亲手探索出真相的夜里,迟遇的思绪仿佛再次回到了那间病房,再次想起了处于情绪崩溃边缘的冉禁。
这些年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或是偶尔想不通的情愫,此刻都有了归处。在梦里,狂风呼啸的悬崖边,迟遇质问冉禁:
“你把我姐姐当成什么了?”
而对面的人却像是感受不到任何的疾风和控诉,沉默着,身影如烟如雾,易散易碎。
冉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一如往常,无言又甘愿地落泪,一滴滴烫在迟遇的心头。第二天醒来,迟遇头痛欲裂,向齐瞳讨了两片止疼药吃。
齐瞳已经为她准备好了一切,问她:“你真的要这么做。”
迟遇微微抬眉。
“不怕她和你玉石俱焚,真的毁了迟氏集团么?”
“不会。”迟遇很快回答,“手里的刀要是掉了,还能再捡起来用。可要是断了,就杀不了人,达不成目的了。她不会舍得毁掉迟氏集团。”
齐瞳好奇:“那她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这个集团?为了钱?”
迟遇穿衣服:“暂时还不知道。”
齐瞳:“……”
“不过不要紧。”迟遇打开手机,输入冉禁的公寓地址,“我要做的就是让她吐出不该属于她的一切,将她送进警局。等一切尘埃落定,倒是可以听一听她的故事。”
这一刻的迟遇更加自信,因为她知道自己手里握住了一柄能够“击杀”冉禁的致命武器。
这晚,迟遇在冉禁的新闻发布会后,当着无数媒体的面,和冉禁共舞,与她“亲密无间”“耳鬓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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