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福这时进来了,两个侍卫又离开了,他苦着脸道:“这外边好几拨人在查呢,搞不清楚是谁的人,这吴达没这种胆子,背后肯定有人,为何要冲姑娘呢?”
今个那情形,明眼人都瞧的出来是冲明月来的。她一个闺阁女儿,能得罪谁,叫人□□?
谢琅玉看了明月一眼,把匕首插回小腿的绷带,没讲话。
明月眨了眨眼睛,她觉着是谢欢,但是谢欢是谢琅玉的妹妹……且除了一些似而非是的感觉,她没有证据指认,只得按捺下去。
谢琅玉却突然出声,“是谢欢吧?”
明月心里一紧,假意道:“该不是吧?谢娘子瞧着不像这样的人。”
谢琅玉笑了笑,看着她道:“你是傻瓜吗?”
明月莫名脸红,不敢再讲客气话,小声道:“我觉着是她。”
谢琅玉便道:“那就是她。”
“我先前提醒过你舅母,明祁给那些卖私盐的盖章,谢欢也在里边掺和了。”
明月这才想通先前的一些问题,谢欢同明祁之间藏了事,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明月睁大了眼睛,磕绊道:“他,他掺和这个做什么……”
“做什么?”谢琅玉微笑道:“他掺和不到两个月,手里起码过了一百万两银子。”
明月愣愣道:“天呐,这……”
大乾国库一年也不过百万两。
明月半天回不过神,过了好一会才道:“我都不晓得……”
赵全福倒是一点也不惊讶,一大把年纪了还学小姑娘撇嘴,道:“这欢姐儿也该长长教训了,郡主娘娘不教养,回去也得叫夫人教养……瞧把姑娘吓得,连句话也不敢讲……三爷可得回去给欢姐儿立立规矩?”
赵全福提起这个就来劲了,催着问何时动身回去。
谢琅玉没看赵全福,反而看着明月,“害怕吗?”
这还是掉下来以后,谢琅玉第一次问她这样的问题。
明月想了想,如实道:“害怕。”
仿佛讲了谢琅玉就会给她主持公道一般。
刀抵在她喉咙上的时候,她是真的害怕。
“那就先不回去了。”谢琅玉微微一笑,眼神里却有一股愤怒,“吓死她。”
赵全福,“那欢姐儿怕是要吓出病来。”
明月眼睛一眨,有种一齐做了坏事的感觉,缩在披风里不讲话了。
谢琅玉出去同赵全福讲了什么,回来了就靠坐在明月身边,像是有些疲惫地微微仰着头。
两人靠得很近,明月眼神直直地望着火堆,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感觉,让她手心都发热了。
赵全福这时进来了,见状哎呦一声,“您快瞧瞧啊,磨蹭什么,女郎可受苦了。”
谢琅玉便把匕首插回小腿的绑带上,直了直身子,对明月道:“手给我看看。”
明月哎了一声,这才明白是要给她看手,便把疼得已经麻木的右手抬起来了,手腕处是乌青的,只软软地垂着。
赵全福嘶了好几声,“可怜见的,把那贼人千刀万剐才好……”
明月抿了抿唇,其实手腕不是被人捏坏的,是她用箭射那个土匪的时候,后坐力太大了,震坏的。
谢琅玉问她疼不疼,明月细细地讲了感受,“动就疼,不动就还好。”
谢琅玉拿着看了一会,又放下了,看着明月,道:“是脱臼了,断了还能给你固定住……这样我就不敢动你了。”
赵全福心里疑惑,刚要讲话,就叫明月一声哀叫打住了。
明月刚想讲没关系,等出去再找个大夫就好了,手腕间就传来一阵剧痛,她没忍住叫了一声,差点哭出来,接着就没感觉了,手慢慢也能动了……是谢琅玉给她接上了。
谢琅玉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屈起的膝上看,带着薄茧的指腹挨着她细嫩的手腕,又转了一下她的关节,接着把她的手轻轻放在了袖摆里。
他垂着头,把披风扯得盖住她的手腕,道:“现在好了。”
明月看不清他的脸色,刚才那一下疼得她差点哭出来,还要讲,“谢谢表哥。”
谢琅玉靠在洞壁上看她,长长地嗯了一声,讲不用谢。
赵全福莫名心惊胆战,狠狠地锤了他两下,“您真是,作甚吓人,越活越小了!”
谢琅玉靠坐在洞壁上,笑着挨了两下,接着一只手撑在地上,微微俯身,对明月道:“对不住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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