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笑呵呵道:“这不是早晚都要考虑的事儿吗?害羞什么。”
说着说着,老爷子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他的语气陡然严肃起来,问:“与骞,你们家里知道你和小舟的事情吗?”
见老爷子不笑了,任与骞也立马端正态度,他正色道:“我母亲已经知道,父亲估计也猜出来几分,他们都不反对,至于我爷爷奶奶,他们向来疼我,也很喜欢容舟,应该也不会太过激烈的反对。”
说实话,二老有点儿被庄蓉尔弄出心理阴影来,生怕任与骞的父母也是那种模样。
庄奶奶抓住关键,“所以只是不反对,但也不支持,对吧?”
任与骞道:“外婆,我不能骗您,我父母现在才知道,接受肯定需要一个时间,我敢肯定他们最后一定会支持。”
说句不好听的,他任与骞能有现在的面貌与叶容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若不是叶容舟,他们的儿子说不定现在还在哪个角落里发烂发臭。
老太太叹口气,却是有些欣慰的,“你有这份心就好,我和小舟的外公也不怕别的,就怕你的那份坚持会在家人的压力下改变。”
庄家养得起一个叶容舟,但无法给叶容舟一个任与骞。
叶容舟能撑下去少不了任与骞的支持鼓励,甚至于说,任与骞就是叶容舟的精神支柱。
他们的孙儿已经苦了那么多年,他们现在只希望他能平安喜乐度过接下来的人生。
任与骞握住了叶容舟的手,掷地有声地保证道:“外公外婆,我不会变,我永远会在容舟身后。”
二老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用了早饭便离开了。
离开之际他们提了句庄蓉尔的事情。
老太太说:“如非必要,你以后不要再和她见面了,当然,叶家那边的人更不能见。”
到底是他们的女儿,虽然已经失望透顶,还是没办法赶尽杀绝,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保护叶容舟,然后将手中的权利尽数交给他。
庄蓉尔那头,他们是一分一毫也不想给。
叶容舟沉默片刻,道:“好。”他顿了顿,还是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外婆,我可以问问她现在在哪儿吗?”
庄奶奶眸色暗了暗,说:“北欧,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没有收回她手中所有的权利已经是我们做父母仁至义尽,放心好了,她日后会在那边定居,你只当没有这个母亲就好。”
这话已经是十分重,几乎就是让他们断绝母子关系的意思。
叶容舟算是在二老身边长大,他们对这个乖巧优秀的孙儿疼爱中掺杂着怜惜与内疚,而庄蓉尔做的那些事情却一次次踩在他们的底线上。
为了大局,他们忍了,却没想庄蓉尔和叶翟建居然丧心病狂到直接绑人去做手术,先不论叶容舟差点跳楼那一出,那手术并非小手术,中途若有一丝一毫意外都可能会夺走叶容舟的生命,而那对夫妻居然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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