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与骞又坐下,垂眸道:“我等他醒。”他又看向徐青曼,说:“妈,麻烦你让人把我的西装送过来。”
大概八点,叶容舟终于醒来,虽然还是烧着,人却清醒不少,他记着任与骞是来海市参加模联会的,醒来就着急地去看时间,看时间还来得及又用酸软无力的手臂去推任与骞,让人赶紧去会场。
任与骞亲了亲他干燥的嘴唇,说:“好好好,祖宗你就别推我了,等会儿我妈会在这儿守着。”看叶容舟神色突然慌张,他赶紧补充:“别害怕,她吃不了你,会议结束我马上回来,你好好休息,听医生的话,乖。”
任与骞说话的声音不算小,徐青曼听了个完全,差点儿没心梗。
叶容舟乖乖点头,他实在太累,任与骞稍微哄了他两句,他便又陷入了沉睡。
叶容舟再次醒来时,任与骞已经离开,病房里只有一个徐青曼和一个中年女人,徐青曼看他醒了立即按了呼叫器,然后示意中年女人过去。
叶容舟知道任与骞搬来的救兵是徐青曼的人,因此他对着徐青曼没有什么戒备心,那中年女人将他扶起来时他很配合。
叶容舟身上没有力气,于是只做了简单的洗漱。
徐青曼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医生替叶容舟检查,她光明正大地打量着叶容舟,这小孩儿脸蛋是不错,智商也不错,然而最大的问题是性别为男。
在中年女人的照顾下,叶容舟喝了一碗粥,他一直沉默着,一是脑子还昏沉,二是怕说错话。
好在徐青曼也暂时没有和叶容舟交流的欲望,两人就这么待在同一个空间,气氛出奇的和谐。
高烧没有那么容易退,叶容舟一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白日里都是在昏睡中度过,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之时,天色明暗相接,徐青曼正坐在沙发上看邮件,而任与骞则趴在床边小憩。
任与骞回来了?!叶容舟倏然睁圆眼睛,喜上眉梢,而后又克制住了想要摸摸任与骞脸蛋的冲动。
他不碰不代表人不会醒。
任与骞心里记挂着叶容舟的事情,睡得很浅,在叶容舟动的时候他便被唤醒了。
见任与骞睁开了眼睛,叶容舟有些懊恼,“我动作太大了。”
任与骞捏捏他的脸蛋,说:“是我没睡着,现在身体感觉如何?”
叶容舟答道:“有些晕。”他眼神躲闪,说:“明天早上比赛,你能不能送我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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