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与骞的快乐只持续到教室门口。
老李今天来得格外早,脸色也格外黑,如同一尊门神站在一班门口,手里拿着一根教鞭,凶神恶煞地盯着每一个进班的学生。
老李早就知道任与骞是个祸害,原以为是浪子回头,没想到是死性不改,昨天逃了大半天课,还被人目击到打架。
他今天非得把人逮住收拾一顿。
正如此想着,那祸害就和自己的宝贝疙瘩一起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老李的怒气值瞬间飙升至顶点,大吼道:“任与骞!你给我来一趟办公室!”
任与骞正和叶容舟有说有笑,被老李吓了一大跳,他现在也算是有自觉性的学生了,老李一发飙就知道理由是什么了。
任与骞小声告诉叶容舟,“估摸着是昨天逃课的事儿,我先过去一趟。”末了,他又拍了拍小同桌的头才跟着老李离开。
叶容舟抬手揉揉头发,觉得任与骞活该。
叶容舟还想着时亚的事情,他昨晚还问了对方事情解决得如何,但时亚一直没回消息,他怕时亚出事还打了一通电话过去,很快就接通了,对方语气还算轻松。
好巧不巧,任与骞也在想着时亚这么个人,中午休息时间比较长,他就打起了别的主意。
“你要见时亚?”叶容舟有些惊讶。
“不可以吗?我还挺想跟他接触接触,你说他为了你挨了我两顿揍,一颗真心也算天地可鉴了。”任与骞说。
叶容舟现在就怕任与骞翻旧账。
不是说不能翻,可以翻,但他希望是慢慢翻,这样一来,任与骞可能不会那么疯,至少不会压着他说些奇怪的话,做些奇怪的事情。
在叶容舟的强烈抗议之下,任与骞最终没能见到时亚。
事情已经败露,叶容舟索性让林姨把南里街的房子退租了,那儿环境再好也好不过别墅。任与骞吃起软饭来毫无心理负担,直接把行李箱搬到了叶容舟家里。
叶容舟不是不记得那两个耳光,但那跟任与骞相处比起来都不算事儿了。
林姨私下找过叶容舟,问这是怎么回事,她想的也是之前庄蓉尔的态度,有些担心。
叶容舟答道:“这里是外公外婆的房子,我妈最爱面子,不可能当着任与骞的面打我。”
林姨叹口气:“与骞是个好孩子,是你妈妈的问题。”
林姨可还记得那从庄蓉尔嘴里蹦出来的一个个阴毒字眼,饶是她一个外人听着都难受。
毕竟是住进来了一个大活人,叶容舟不比任与骞自由,所以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庄家二老,两位老人总希望叶容舟能多些朋友,对这件事没有任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