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容舟说什么,任与骞就信什么,他叹口气,问:“吃早餐了吗?”
叶容舟摇头。
任与骞推着他进卧室,说:“赶紧换衣服,我就知道你没有吃早餐,所以让李姨准备了一些,等会儿李叔会过来送我们去医院,路上我们吃点东西垫肚子。”
叶容舟忙不迭点头,接着就这么看着任与骞。
任与骞不明所以的回看着他,接着就看见小同桌指了指衣柜又指了指身上的睡衣,任与骞立即明白,而后拉开桌边的椅子坐下,眉眼带了一点笑,“我们谁跟谁啊,就这么换呗。”
叶容舟又想回嘴,但他现在身上难受,于是只能毫无气势的瞪人家,然后背过身脱下睡衣。
动作很普通,但落在任与骞眼里就一点都不普通了。
少年的身体还没有完全长开,透着一种别样的青涩和柔软,那振翅欲飞的蝴蝶骨和浅浅的两只腰窝,无一不在要任与骞的命。
是任与骞说无所谓,最后狼狈躲开的也是他。
叶容舟嘴角荡开一抹淡笑,他微微回头,看见了任与骞两只通红的耳朵和回避的一张侧脸,心情越发愉悦。
叶容舟回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说:“好了。”
任与骞立马站起来,身体有些僵硬,说:“李叔已经来了,走吧。”
两人一上车,李叔就递过来一个保温桶,说:“你李姨想着去医院很急,就没另外准备了,这是早上熬的小米南瓜粥,还蒸了三只素菜馅儿的包子,先吃着,等好了,李姨给你们弄大餐。”
叶容舟道了谢,抱着保温盒小口喝着粥,发烧让他食欲严重下降,还伴随着恶心感,所以只喝了一点又吃了一只素菜包子就没再进食。
任与骞现在冷静一些了,脑海里突然跳出一件事,他分明听到那位阿姨说叶容舟把空调温度调太低了,可是……叶容舟房间里根本就没有空调,不仅卧室里没有,整个房子里都没有。
没等他仔细想,叶容舟的声音就把他拉回现实。
叶容舟说很难受,而且想吐。任与骞赶紧给他递了瓶水。
等从医院出来已经到吃午饭的时间,叶容舟这烧得实在厉害,只能吊水。任与骞翘了一上午课,也不知道老李发没发现,发现也没事,顶多就是骂两句,毕竟任与骞来班上那么久也没给他添什么麻烦。
李姨也是一眼就看见叶容舟脸上的伤,她心软,看不得孩子遭罪,被打成这样肯定是有原因的,李姨怕戳中叶容舟的痛处,所以没问,只问了开没开药。
叶容舟没有半点开药的自觉性,任与骞都比他要上心,在他快吊完水的时候,去开了单子拿了药。
这温度不是马上就能下来的,叶容舟还是难受,中午吃了李姨准备的营养餐,接着就回了房间休息。任与骞送他上楼看着人睡下才回到餐桌继续吃饭。
眼下叶容舟走了,李姨才问出心里的疑惑:“唉,这是怎么回事啊?容舟这么乖一孩子,是哪个天杀的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