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轻喝道:“小舟,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我去喊医生过来。”
叶容舟不愿意,撑着手臂就下了床,摇摇晃晃站起来然后揉了揉脸蛋,说:“那我自己打车去。”
说罢,他便往外走去。
林姨一愣赶紧追上去,“你这孩子真是的,这么倔干什么呢!”
叶容舟往外走,解释道:“林姨,您别担心,等会儿任与骞会带我去医院。”
林姨总觉得这里逻辑有哪里不对劲。
陈叔把叶容舟送到南里街时,距离那通电话结束正好十分钟,叶容舟握着钥匙跑上去,完全没有觉得身体有哪儿不舒服,甚至还能再跑八百米。
房子定期有人来打扫,看起来很整洁,就是不太有人气。
叶容舟直奔卧室,他穿了睡衣来,拉下窗帘后直接窝进被子里,然后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脸蛋,看起来更加憔悴了。
他才躺下没两分钟,就听见大门被敲响,他眨眨眼等了两秒才赤脚踩着地板去开门。
任与骞心急如焚,在门外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门终于打开,任与骞拧眉朝里望去——身形单薄的少年站在门后,脸上泛着病态的红,脸颊高高肿起,唇色惨白。
任与骞的怒火瞬间到达顶点,长腿往里一跨,单手扶住叶容舟的肩膀,他盯着那红肿的脸颊,表情阴鸷,“谁欺负你了。”
叶容舟抿抿唇,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任与骞,“没有……没有人。”他还不打算把家里的事情告诉任与骞,又怕对方追问,于是直接抱住了任与骞,小声撒娇:“好难受啊,任与骞。”
任与骞和叶容舟第一次见面时就是有一群混混在欺负叶容舟,瘦弱的男生站在一群黄毛里头显得格外可怜。任与骞现在看见怀里人脸上那两个巴掌印,心里就有了猜测。
任与骞轻轻碰了碰叶容舟的脸蛋,火热一片,仅仅从对方脸上的温度就能推断出他这是烧得有多厉害。
任与骞小心翼翼地抱着叶容舟,问:“刚刚那位阿姨呢?”
叶容舟眨了眨眼,说:“我知道你要来就让她先走了。”
任与骞有些疑惑,“她是?”
叶容舟说:“家里的一个亲戚,她住在这附近,有时候会过来看我,今天上午她还有事情,有你陪着,我就先让阿姨去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