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与骞清了清嗓子,十分霸道:“我说住就必须住,反正你们家又没人,和我住再好不过了。”
叶容舟笑了笑,说:“不带你这么不讲道理的,我一定要回家住。”
任与骞看他坚持回家住,一下子也有些慌了,便说:“叶容舟,万一我成绩又掉下去了呢?”
叶容舟愣了愣,才明白这是在威胁他,他抿唇一笑,说:“那我就跟老李申请换同桌。”
一山更比一山高,任与骞郁闷不已,于是使出了他一贯的无赖手段,直接压住了叶容舟,不依不饶道:“不许走,我说不许走就不许走,我是认真在说这个问题,叔叔阿姨都在外面工作,外公外婆都在乡下,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住。”
这话说的倒是真的,任与骞是真的想把小同桌养得白白嫩嫩。
叶容舟深知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他也很想跟任与骞待在一块儿,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他要让任与骞意识到他们之间的亲密是不对劲的。
于是叶容舟第二天就从任与骞家搬走,动作爽快利落,而另一位当事人的心情则糟糕透顶,一张脸黑沉沉的,像是要把叶容舟的行李给摔了。
本就没带来什么东西,现在总共只装了一个小箱子。
晚自习之后,任与骞送叶容舟到楼下,一双黝黑的眼里闪着可怜巴巴的光,他说:“真的不跟我回去吗?”
叶容舟摸摸他的头,笑话他说:“任与骞,你几岁啊,这么幼稚,快回家,记得刷题,明早我要检查。”
任与骞舔舔嘴唇,计上心头,说:“要不然我跟你回家,也行的。”
叶容舟拒绝,“你赶紧回去!等会儿李姨找人了。”
开玩笑,叶容舟几乎不在这儿留宿,难不成还真带着任与骞住这儿?
任与骞叹口气,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小区。
待任与骞离开,叶容舟才往小区的另一个出口走去,那个出口停着一辆车,叶容舟认清车牌后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开车的是一个年轻男人,长相斯文俊秀。
叶容舟冲他笑了笑,说:“淳哥,辛苦了。”
叶淳发动车辆,说:“这么客气做什么?我在宁市要呆好几个月,每天来接你都行。”
叶淳是叶容舟小叔的儿子,是他在叶家为数不多亲近的人。
叶淳侧头看叶容舟,想到刚才的事情,言语间带上了些许揶揄,说:“想不到小舟也会有喜欢人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