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容舟定下心神,凶巴巴地瞪一眼任与骞,道:“我能有什么事儿瞒着你啊!走开,我要去洗澡了。”
说罢便逃也似的冲向浴室,好像任与骞是恶魔。
任与骞本来想见好就收,但叶容舟的反应彻底勾起了他的劣根性,他今天还就非得一起洗这个澡不可了。
在叶容舟将浴室门关上之前,高大的少年一手顶住门框,硬生生地挤了进来,脸上是张扬的笑容,他垂眸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小叶子,你就这么怕我啊?”
叶容舟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他紧张地看着面前的人,说:“我不怕,但你在逗我我就回家睡了。”
叶容舟的语气很认真,他也是笃定了任与骞不会真的要一起洗澡。
叶容舟赌对了,他眼看着不甘心爬上少年好看的面容,任与骞就是只纸老虎,叶容舟就直接拿了把剪子往他身上戳,让他原形毕露。
“不是吧,这么狠?”任与骞小声嘟囔着,却还是怕叶容舟真跑了,不甘心地离开了浴室,这么晚了还回家,那地方又小又旧,还没个照顾的人,肯定不能让人给跑了。
任与骞还十分贴心的帮叶容舟关上了门,带门锁落下的那一刻,叶容舟倏然松了口气,终于走了。
虽然那门是锁着的,但叶容舟总怕任与骞拿着钥匙冒失的闯进来,于是他洗的很快,十分钟不到就顶着一头湿发出来了。
任与骞正翘着两条长腿在沙发上玩游戏,听到动静立即转身,他一愣,说:“这么快啊。”
接着他三五下结束了游戏,放下手机朝叶容舟走来,推着人进了浴室,说:“头发都没有吹干,你以为你身体很好吗?到时候再来一个感冒,你又得难受一阵子。”
浴室走廊里有凳子,叶容舟被压着坐下,接着一只大手抚上他的头发,还顺便轻轻揪了一下,他听见任与骞在笑,然后说:“真软。”
叶容舟:“……”幼不幼稚。
任与骞还真没照顾人的经验,也幸好是叶容舟头发短,这才没有打结,但等吹完头发,那一头柔顺细软的头发变得凌乱异常。
任与骞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他用手揉了一把那头发,道:“还不错。”
任与骞这种人出生就含着金汤匙,出于家庭原因,自幼身旁就没有十分亲近的同辈孩子,叶容舟的闯入好巧不巧弥补了这个空缺,他是真把叶容舟当弟弟来看。
任与骞将吹风机挂好,说:“好了,你先休息,躺床上看会儿书或者玩游戏都行,但别睡着了,还要吃一片药。”
叶容舟轻轻皱了皱眉,眸光闪烁,“我可以睡客房吗?”
任与骞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这个要求,“不行。”语气强硬,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